sp; 乐和喝了口茶,又缓缓说道。
“我又不像子厚兄,文才武略,皆能帮上大相公,还是在打磨几年,等朝局稳定,下科在考也是一样的。”
“你们几人还好,年纪比我小,学问却超出我许多,无论今科下科,想必都能得中,不像我,已经古稀之年,虽说也发过解,但并未得中,之后几次连解试都未曾得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希望书院中能出几个进士,我面上也好有些光彩。”
“孟常兄何必如此,您在四书上的造诣,谁人不知,术业有专攻,我和元登兄一样,都是各有所长,元登兄于经学造诣,在我们几人中最后,我就不说了,虽然人人叫我先生。也就诗词之道有些薄名罢了,比起杨无端先生差远了。”
“玉山兄所言极是,我等三人,皆是有些偏科,也只有仲言,年纪在我们几人中最小,无论经书,策论,诗词,都为上选,会试和殿试重策论,均非我等所长,反正我是不准备在考了,即便得中,又能有什么前途,不如在书院中教授几个英才,或有意外之喜。”
乐和连忙拱手自谦,江都书院的先生虽然各有所长,但确实在科考上各有短板,自己抛出这个话题,反而让几人有些失落。
“几位兄长过誉了,我就是比几位兄长多了一些运气,在杨先生推荐下,去了白鹿洞读书两载,更有幸的范相公指点,才有一两分才名,不足为外人道。”
几人抛开这个话题不谈,又回到韩章拜相的话题上,言语中多有推崇,颇有韩章不拜相,大宋如长夜之意,又可惜范相公早逝,没等到今日,几人皆是唏嘘不已。
“咦,旭哥儿,你和长槐突然到此,是今日有什么地方没听懂吗?想找哪位先生请教。”
盛长槐和全旭看到先生们在聊天,不敢打扰,只能远远的在门外候着,不料被乐和发现的身影。
全旭苦笑了一下,最怕的就是舅舅说起学业,连忙一拉盛长槐,快步走进堂屋,和几位先生行礼。
“舅舅,各位先生,是长槐有事找先生们,我是陪他一块来的,并非有意在外边偷听。”
这全旭,还是自己大哥呢,直接就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盛长槐只能苦笑了一番,从怀中拿出几份请柬。
“长槐见过几位先生,因前几日秋闱放榜,本科举子中,父亲收了一名门生,明日休沐之日正式拜师,父亲让我来请几位先生做个见证。”
听闻此事,几人皆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科举中举荐的房师座师之外,有一种老师最为重要,不是以科举作为纽带,那就是业师,那才是真正的拜入门下。
业师不是想拜就能拜,这么年代收取门生也是十分谨慎,不亚于将门收取义子,这是真正的建立世交关系。
“不知道是哪位贤才能入了通判大人的法眼。”
“回季先生的话,乃是今科举子杨博?”
竟然是他,季元登也有些羡慕,有一个科场前辈作为业师,即便屡次会试不中,将来也能被推荐做个九品小官,虽然升迁不比进士,也算入了仕。
本朝科举,若是过了解试,虽不像明清有举人头衔,且会试资格仅此一科,但也有了入士的资本,如若不然,只能从小吏做起,官和吏天差地别,一个至少九品,一个不入流,小吏转官员的不是没有,但是需立下大功,才有可能。
“好了,我们知道,你将请柬留下,且先回去吧,回去告诉通判大人,我等明日必到。”
玉山先生看季元登有些吃味,连忙打破僵局,给盛长槐吩咐了几句,先让他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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