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府内宅的情况,滴妻早逝,正室空悬,知州嫌弃取个续弦多事,家中至少养了七八个小娘,除了之前宠妾生了一个女儿,之后所出,没有夭折的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庶子,加上胡六郎上头的嫡亲哥哥,庶出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人丁兴旺到了极致,所以胡钰才有此一说。
“呸,你这猴头,你才来过我家多少次,每次不是你祖母带着,就是来找长槐玩,我家里几个妹妹都小,平日里也不怎么来祖母屋里,只有我家五妹妹在我母亲膝下,过年的时候你见过,其他的你都没见过,这个是我最小的六妹妹,叫盛明兰,你方才吓到了他,也不知道道个歉。”
说话的是盛华兰,见这胡六郎说话有趣,加上与其庶出的姐姐有些来往,与胡六郎熟悉,于是向他介绍到,并打趣了一句。
这胡钰虽然平时野惯了,跋扈归跋扈,但也分人,除了脾气不好,但也从不主动惹事,至少在礼节上被胡老太太教的不错,这也是长槐愿意和他一起的原因,这时候被盛华兰提起刚才之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不太好意思,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没头没脑的塞到明兰怀里。
“这个是今日那白家兄弟为了求饶,主动拿出来的,说是昨日挨了揍,祖母安慰他的时候给的零花钱,直娘贼,这个傻子的零花钱足足快赶上我一年的月银。”
知州虽然名义上比通判大一级,但此任扬州知州,乃是家中第一代进士,本也就是普通富户出身,家底比起盛家多有不如,加上子女妻妾众多,因而一个月男丁只有一两月银,不过其他费用,比如笔墨纸砚,点心钱也是另算的。
盛家家大业大,盛华兰看到这银票的花样,仅仅十两而已,虽然钱不多,但是听到是从白家兄弟手上抢来,感觉有些不妙,连忙劝说胡六郎收回,小明兰也非常懂事,连忙推辞。
那胡六郎反而不干了,说什么不收银票就是不愿意原谅自己,要么就是觉的钱少看不上,盛长槐看几人僵持,觉得十两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每年白家大房送给通判的年礼就价值上百两,而且,这白家兄弟害自己挨打,拿他十两银子也不亏,再说了,以胡钰这混世魔王的架势,那白家兄弟想必也不敢再告状。在说了,白家二房巴不得知州的嫡子能多收点,过节的时候,那白家二房三房对知州通判可是殷勤的很,想必是有事相求,即便是最终事情败露,又胡六郎前面扛着,有胡家老太太护着,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自己把钱补上让胡六郎还了就是。
盛长槐全然忘记自己怀揣500两银子以为是多大巨款的样子,自从来了扬州,这才知道,真正的官宦之家,几百两银子估计也就是几个月的花费,之前在宥阳,大房虽然豪富,但是商贾身份低下,盛家大房也行事低调,因而比起二房,显得就像一个小地主,其实不然,盛家真正有钱的,还得是大房。
盛华兰见长槐劝说,也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只是叮嘱胡六郎,这件事不要牵连盛长槐就是,胡六郎也不在意盛华兰的语气,满不在乎的点头称是,又说了几句话,盛长槐不能下床,觉得没啥意思,又扔下一瓶伤药,说是刘大郎给的,然后就告辞了盛家姐弟,急匆匆的不知道又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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