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去往扬州之后,因路途遥远,加上书信不畅,四月左右,这才从扬州来了消息,盛老太太在扬州给新任通判发了好大的脾气,盛紘这才同意将盛长槐接到扬州。
盛老太太娘家是京城勇毅侯府,老太乃是先勇毅候独女,在盛家二老太爷去世之后,因独女不愿再嫁,只愿在盛家抚养老太爷的庶子长大,老侯爷怕独女孤儿寡母受人欺辱,将身旁得力亲兵送到盛府,护佑女儿。
在得到儿子同意接盛长槐前往扬州,加上最近南方雪灾,路上流民山匪作乱,特意将已然离开盛府娶亲生子的护卫召回,另其前往宥阳接盛长槐前往扬州。
盛家大房老爷收到消息之后,因将近年关,大房有年礼送往扬州,因长槐之事,盛维对盛紘心存愧疚,所以今年的年礼格外厚重,又听闻二房去往扬州之后,家中发卖了一些仆役,盛紘又不愿再扬州采买,怕下属同僚听闻之后送仆役到盛府,以免混入有心之人,因此又派人前往州府采买了一批小丫头,雇佣了一艘大船,将年礼并下人一起送往扬州。
此时,即将到达扬州,盛长槐一来思念母亲,二来对即将到来的扬州生活充满迷茫,心中烦闷,不顾仓外寒冷,出来透透气。
刚出船仓不久,便手中冰凉,便将双手拢入袖中取暖,从贴身的袖口摸到了一张纸质物品,盛长槐突然就想起大房的伯父盛维,临走之前悄悄塞给自己一张银票,足足又五百两之巨。
盛长槐心中暗想:“无论如何,至少自己将来衣食无忧。”
原来,临行之前,盛维将长槐母亲所留书信交给他,盛长槐在看完书信之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单独留下,并由伯父带往宥阳之事,乃是在母亲的计划之中。
信中内容包含盛长槐的生辰八字,并写明了长槐身为盛紘之子之事,除此之外,信中又说,盛长槐从小机敏,一两个月便读完了百家姓,千字文,但因其养父为优伶之故,不得入私塾读书,拜托盛家看在长槐身为盛家血脉的份上,为其重新入户,摆脱贱籍。
书信之中虽未给盛长槐留下只言片语,但通篇流漏出对盛长槐的愧歉之意,将盛长槐单独留下,也是其母之意,盛长槐看完书信,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脱口而出。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盛维听完此话,大为惊讶,此文出自战国策,虽然盛长槐跟着自家的二儿子一同读书,但所读之书皆为儿童启蒙所用,确信盛长槐并不曾接触过战国策,想必是之前从戏班子听来。
但就一个九岁的少年而言,并没有接受过更高的学问,从母亲一封书信中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见此子不凡,也不知是对其身世怜悯,又或者因自己缘故,令盛长槐母子分离心存愧疚,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巨额的银票,不容他拒绝,强塞给盛长槐。
盛维又哪里得知,眼前的九岁少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那九岁的身躯之内,还有着一个另外二十多岁的记忆。
原来,盛长槐原来是后世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原来是体校的一名射箭运动员,在考进省队前夕,因车祸失去了一条胳膊,不得已从体校退学,好在家中父母资产颇丰,也不要他出去上班赚钱,带着他在海南生活。
想不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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