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参照河东镇葡萄酒蒸馏法......行了,我都给他标注好了。他是酿酒的,应该一看就明白。”
洛泱将写得满满的一张纸递给李奏,又提醒他:
“你虽认得他,但酒酿出来,必定会与银钱有关系,你现在又不能用皇权压制他,还不如开个酒坊,请他来做造酒师傅。”
“他这个人一向自视清高......好,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就封他个‘酒博士’,中秋的时候,以酒坊的名义办个品酒诗会,他赚名声,我们赚钱。”
“酒坊不是要官府批准吗?这样大张旗鼓......”
李奏笑了:“我就算不是亲王,开国县公难道就一文不值了?再说......还要将此事传到长安,我皇兄一定喜欢听到我沉迷酒色。”
“沉迷酒,没有色。”洛泱更正到。
李奏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在行使娘子的权利吗?好,我答应你。我先回去了,你府里那事不知怎样了......”
“小娘子!”丁香在门上敲敲,探头往里望,看见李奏行了个礼,对着洛泱欲言又止。
“我回去了,谢谢你的方子。”
送李奏出了门,丁香才急急忙忙道:“小娘子,出事了,刚才我跟三郎君去了库房,门是锁上的,便让人去找魏执事,哪知魏执事也不见人影。
问了林管事,林管事说他下庄子里去催夏粮,已经走好几天了,钥匙并没有交给他。后来......三郎君报给大郎君,才从将军那里取了第三把钥匙。
开了门一看,里面值钱又好携带的东西都没了。将军让郎君把夫人屋里的柜子打开,夫人锁在盒子里的首饰......地契,也没了!”
“地契?拿地契有什么用,在东都,难道还会有人买了苏家的地,去府衙变更家主,苏家却不知道的事?”
家贼偷了主人的财物遁逃,要拿也是拿金银铜钱,值钱的金银摆件,就连看得出来历的宝石玉器都不会拿,就怕销赃的时候留下蛛丝马迹。
地契这东西更是不会碰,因为房屋、土地都带不走,卖给别人,买家也要去官府变更家主。
普通人家你还能说内外勾结,将军府的地,府衙的人也没这胆子敢和家贼二一添作五。
不管怎样,先到阿爹那里看看再说。
洛泱到阿爹书房的时候,三位阿兄都在,蓝楹、林管事、阿娘屋里的婢女杜鹃、腊梅四人跪在地上,只听阿泽回禀:
“小人已经到府衙查了,将军府名下的七处农庄、两座山林,还有东都的两处府邸,都原样没变,没有转移变更。”
苏知远松了口气,庄子还在,每年府里的收入就没少,丢了的东西可以慢慢去找,他冷声道:
“好,等邓荃把魏光带回来,我亲自来问。你们把这几个一问三不知的家伙拖下去,打到他们想起来为止!”
蓝楹哭叫到:“将军,将军!奴婢冤枉啊。我和素馨一个东房、一个西房,夫人这次将钥匙交给素馨,我只是协助她管家,我哪能天天盯着她?”
“你天天和她在一处,我就不相信,偷库房、偷夫人财物,这么大的事,她一点马脚也没露。”
将军府被窃,说出去就是笑话。
夫人不在府里,几个儿子都没娶娘子,女儿还小,家事交给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婢妾,居然卷了财物潜逃了。
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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