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意外谁能料到?不过,四兄,咱爹看他们史家不顺眼,那个史二郎为什么还要邀请你?”
尽管目前还没找到证据,甚至船工的证词,还指向洛泱有可能是自己落水。
但她坚信,凶手就在船上。
四郎脸上有些尴尬,不过也没隐瞒:
“我说给你俩听没关系,你们可别把我给卖了。五郎应该有印象,去年秋天北郊狩猎,史墨白给大家都准备了份小礼物。”
“对啊,一双靴子。大兄让大家别要,我们不是都......哦,那双锦靴你没还回去!”元桥挑起眉脱口说道。
“小声点!你是要叫得全家都知道,好让爹再打我一顿?”
元植有些生气,这事让阿爹知道,他就不是躺几天这么简单,估计要被阿爹扔到军牢里去喂耗子。他一脸丧气道:
“史家一直想和我们搞好关系,可能就是看我拿了他送的靴子,觉得我比较好说话吧……”
“是什么样的靴子?咱家又不缺吃穿,你还稀罕那些破玩意?”四兄这点让洛泱无法理解。
再说现代也没人送朋友鞋子的,都说意头不好,在这里,史家居然还拿鞋当随手礼。
元植有些难于启齿,敷衍道:
“一双锦靴而已,又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我就是想,也能跟一下西京的风潮......”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这是圣上点名要的贡品同款,你就稀罕成这样?咱家御赐之物还少?我怎么就看不上这些东西?”元桥嗤之以鼻。
他这一说,戳到了元植痛处,也恼了起来:
“咱家是得过不少御赐之物,可拿回来都是让大兄得了去。再说,府里哪次有了好东西,阿娘不是先选了好的,给你和小妹留着,剩下的才拿出来分?”
“是我叫阿娘这样做的吗?怎么没听到二兄、三兄抱怨?”
“他们离我们远,我不知道他们抱不抱怨,我就知道,自己只配做你的替罪羊!”
“别吵了!”
洛泱大喊一声,两人这才闭了嘴。
她还真没想到,在他们这样家底丰厚的家庭里,儿女多了,也会存在这种阿爹重长子,阿娘疼幺儿的情况。若是庶子,还不知卑微成怎样。
四兄看上去像是圣上的脑残粉,其实细细想来,他也不该是惦记那点东西,更在意的是家中父母公平。
她对两位兄长笑笑: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父母没必要特别照顾谁,我去跟阿娘说,从今往后,手心手背都是肉,该对大家一视同仁。四兄,等你能出门了,定要把那双锦靴还回去。”
小妹年龄最小,连她都能这样说,元植也有几分惭愧,点头道:
“行行行,等我能下地了,就悄悄把那靴子还回去。你们可别跟爹娘说,芝麻绿豆大的事,在爹眼里就是犯了天条。”
“我看你就是没认识错误!”元桥气得连“四兄”都不叫了。
“四兄、五兄!别吵了……”洛泱想再劝两句,听屋外有人说到:
“张府医,您来了,四郎君在里面等着您呢!”
几人对视一眼,全都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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