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个清净。
“翘翘,给你何姨磕头赔不是!”
楚远志厉声训斥,得让何继红消气才行,只能委屈下女儿了。
楚翘咬紧了牙,这五年来她给何继红磕了数不清的头,犹如泥泞里一样卑微,乞求这女人的原谅,其实她本来不是这么软弱的性子,可从小被孙银秀打骂,到了楚家后,又被何继红天天洗脑,说她是农村姑娘,长得又不好看,就得多干活少说话,低声下气一些才能被人喜欢,否则人见人厌,嫁都嫁不出去。
该死的,这女人就是知道她比亲女儿徐碧莲好看,才故意这样作践她的,再好看的女人,成天一副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样子,也不会讨人喜欢的。
“好,我给她磕头赔不是!”
楚翘恨恨地瞪着楚远志,又冲何继红冷冷地看了眼,这个头她磕,就看何继红受不受得起了。
何继红心里一沉,有些不安,便看见楚翘跑出去了,赶紧叫道:“你给我回来,楚远志,快拉她回来!”
这小贱人肯定又要作妖了,要是闹到她爸那儿,老头子肯定会骂她的。
“翘翘!”
等楚远志反应过来时,楚翘已经到走廊上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着门口重重地磕了下头,“何姨对不起,我不该拿碧莲姐的旧衣服穿,我错了,请您原谅我!”
再重重地磕了下,掷地有声,声音也挺大,“爸爸对不起,我不该不识好歹让您为难,在何姨面前左右为难,还影响您评职称!”
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大家午觉都睡醒了,听到楚家又有了动静,都出来看热闹了,便看到了楚翘跪在地上磕头,俱都吓了一大跳。
现在都新社会了,怎么还磕头认罪呢?
“楚翘快起来,地上多硬哪!”有人去拉楚翘起来,但楚翘直挺挺地跪着,拉也拉不动。
“何姨和爸爸不原谅我,我不敢起来。”
楚翘死活不肯起来,她今天彻底得罪何继红了,得要点好处才行,否则白闹了。
“楚大夫,何大夫,这又闹的什么事啊?楚翘这孩子向来听话的,她现在是大姑娘了,你们当家长的,说话也要注意分寸些,别太伤孩子的心了!”有人意味深长地劝着。
楚翘以前闷声不响的,今天却连着闹了两回,显然是被逼急了,何继红假仁假义了五年,终于露出了恶毒嘴脸,可怜楚翘这孩子了。
“对啊,现在孩子自尊心强,我女儿上高中后,我连重话都不敢说,说一句顶十句,楚翘够听话了,天天穿旧衣服也不吭声。”
“徐碧莲三天两头做新衣服,轮到楚翘五年都不做新衣服,啧……嘴上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倒是做点实际的啊!”
“后妈有几个好的,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老话说的一点没错,没听楚翘说,楚大夫要评职称呢,他哪敢替女儿出头。”
……
这些人议论的声音并不小,屋子里的何继红和楚远志全听见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挂在城墙上示众一样,面子里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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