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只是寡妇,就算是男人活着,女人也会用身体换一些散碎银两同粮食。
在战乱的年代求生,人们的道德水准都很低,许多事做了也就做了,没人会去拿道德去批判谁,毕竟活着才是根本。
威远伯府,太夫人瞪大一双老眼,望着慷慨激昂要将姜明熙需配给董任的长子:
“你是不是坐牢坐糊涂了?董任救你出来,那也是机缘巧合了。没有淮阳王妃在后面使劲,你能在永平粮库的案子上全身而退吗?”
“你养大的女儿就不心疼?就算她只能做侧妃也比嫁给董任强。”
太夫人指着孟氏,说道:“你也不说劝劝他,跟着他以及熙姐儿一起胡闹?!”
“母亲。”威远伯躬身道:“儿子听夫人说过,淮阳王妃有意让三弟承袭爵位,她瞧不起我们,强行把熙姐儿嫁过去,才害了熙姐儿一辈子。”
孟氏抿了抿嘴角,轻声说道:“王妃娘娘终究是外人,不会全心为伯府着想。
“董公子他……眼下看起来出身低了一些,可他是读书人,皇上最重视读书人了,他得了功名,见到皇上之后,未必不能化龙。”
“化龙?”太夫人捏紧佛珠,问道:“什么意思?”
威远伯见老太太身边只有一个李妈妈,转身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道:”我本不准备说的,娘是我最亲的人,也一心为我奔走,我不好瞒着您。
董任是皇上的儿子,只是他倔强,非要堂堂正正在殿试上见皇上。”
“他可有证据?”太夫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些年因三少的事,有不少人冒充皇上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人都被皇上严惩了。”
威远伯道:“他将他爹的玉佩送给熙姐后,我才确定下此事。淮阳王妃既是让三弟承袭爵位,她看不上熙姐儿,根本不可能帮我在永平粮库的案子上疏通。
“我能出来,全靠董公子,熙姐儿同我,同夫人说了许多董任的事,我相信熙姐儿,也相信董公子,能写出静夜思的读书人,必有大才。”
孟氏早已经同威远伯商量妥当,赶忙开口:“您在淮阳王府受到的屈辱,我们都为您难受,淮阳王妃不就是看咱们家不成了,只能依靠她才敢薄待您吗?”
“不,她不是……”
太夫人眸色复杂,无力辩解:“是因女侯即将回京,她得做给女侯看……”
“倘若我们不靠她,以后您在王妃面前也能有底气一些,做皇上侄子的亲家,不如直接同皇上做亲家呀。”
姜明熙显然用最为核心的荣华富贵说动威远伯,经历牢狱之灾后,威远伯深知靠山的重要性:
“万一我做了国丈,将来可就是淮阳王妃看您的脸色了。”
“……不可。”太夫人一把抓住长子,恳切道:“你不可记恨王妃,她过得也不容易,一切都是女侯逼得。”
“祖母,祖母。”
姜明熙推开门,心急火燎冲进来,“云表妹不知廉耻纠缠靖王殿下……二姑姑不守妇道相中了云中君,他们即将成亲啦。”
太夫人一个踉跄直接从炕上翻滚到地上,呆呆看着姜明熙,“你说姜氏……她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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