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长。
“好啊,你个贱蹄子!”钱氏阴测测笑着,“我看就是你下的毒,想害我家酒楼倒台是不是!”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谷亦羽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就在后院这一亩三分地,哪有什么美国时间下毒?”
美国是什么东西?
钱氏一瞬不解,但却不去细思,揪扯着谷亦羽的衣裳往外拖,“我还不知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心里怄着的都是坏水!”
谷亦羽被拖出门,旋即一个包袱就砸她身上,钱氏厉声吼道,“滚,现在就给我滚,我们稻香居,惹不起还躲得起!”
谷亦羽蒙圈了,钱氏哪来的证据,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大嫂。”
穆天阑不疾不徐地跟出门,捡起包袱来,眉眼深邃,看不出喜怒,“我这就带她走,账房之事,还请大嫂择贤而用。”
钱氏禁不住嘴角上扬,小人得志地模样,“这,可是你说的,不是你大哥和我要赶你走。”
“嗯,我说的。”
谷亦羽赫然发现,此时此刻,穆天阑就挡在自己面前,如同一面高大的盾牌,语气不重,说出口的话却斩钉截铁。
钱氏忙收敛了嘴角露出的窃喜,左右扫了眼两个店小二,“你们都听见了,是二弟自己要走,既然要护着这个浪蹄子,寻着往头上扣帽子咱也不拦着。”
谷亦羽算看明白了,钱氏咋咋呼呼,嘴里喷粪,为的就是撵她走,最好,将穆天阑也一并轰出酒楼!
“走。”
穆天阑扣住她的手长腿生风,谷亦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感受不到他的怒火,仿佛如今扫地出门的是别人,他可以置身事外。
穿过后院就是稻香居,两层的小酒楼,人头攒动,酒香肉味,好不热闹。
可是,穆天阑目不斜视,不见留恋。
“没必要为了我……”谷亦羽心底不好受,不自责是假的。
“你别想多了,哪怕休了你,日后也会横生出别的由头来。”酒楼外,穆天阑站定,挽着包袱松开了她的手,“我去马车行,你在此等着,不要乱跑。”
两侧亭台楼阁的长街,男人颀长身影渐行渐远,谷亦羽只觉着心头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回头望了眼巍峨的酒楼,澄明的眼透着若隐似现的狠色。
仗着穆天阑的名声起了这稻香居,却只让穆天阑管理账房,刁难着逼他走,分明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好一个大哥大嫂!
这本书里历史是架空的,好像叫什么南朝,而她所在的地位于南朝边陲,一个叫做容县的地方。
穆天阑找来了马车,两人晃晃悠悠地出了县城,放眼望去,田埂,山峦,茅屋,清河。空气中弥散着淡淡青草香,浸人心脾。
习惯了漫天雾霾,呼吸都夹着尘土的生活,再看山川原本的颜色,谷亦羽一扫沉闷,随着马车颠簸,开了话茬,“相公,你猜我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一声“相公”,她是越喊越顺口。
穆天阑浓眉一紧,脸色说不上好看,“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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