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五名骑兵调转马头,分别持枪,戟,槊,刀,弓。这五样兵器配合杀来,就是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更何况对手只拿了一把步兵战斧。
首先一骑拿马槊全力刺来,这个时代没有高桥马鞍,在马上做复杂的闪避动作,十分困难。
然而就在马槊刺来之际,董威双腿加紧马腹,身子向另一侧大幅倾斜,由于马匹加速和自身闪避,避开了威力十足、稍微笨重的马槊。
董威刚刚起身,弓弦声响起,由于骑射手距离不足五十步,又是双方对冲,董威根本不可能来得及躲闪。情急之下,董威只好把身子缩起来。
“铛”的一声,弓矢被身上盔甲挡开。原来他本就身穿黑色鱼鳞甲,四层甲片可以抵挡五十步以外复合弓直射,这次又将身体压低,甲片叠加到六层以上,将箭只挡住。不过黑夜里万分凶险,不便闪避箭矢,只好硬扛。
突然,枪和戟分别从两边杀来!如果向枪的反方向躲避,就会被戟勾落马下。如果只迎战枪或戟,另一侧就会杀伤董威后背或者战马。
战场上两侧同时遇敌,一直都是非常凶险的情况,更何况在高速的战马之上。
只见董威驾马朝持枪者冲去,持枪的骑兵害怕战马相撞,紧急转向。稍微一分神,董威闪过枪头,一把抓住枪杆,右手一斧劈断那人手臂。他抢过枪来,反手向后一刺,正把另一侧持戟的刺下马来。
他主动朝持枪的冲去,持戟的骑兵自然会慢于先动的董威,情急之下赶紧转向靠近董威,眼看自己的戟就要触到董威之时,就被更长的枪刺于马下。
前面还有两人,一人手持马刀,另一人继续搭弓射箭。不足二十步的距离,董威将战斧扔出,把骑射手打下马去。
董威持枪与持马刀的对手单挑对决,董威枪上不用力,遥往对手身上刺去,对手马刀较短,只能格挡或者闪避,然而当他身子刚一闪,董威手臂发力,马匹加速,全力向前冲开那人格挡,一枪了结了他。再一枪将刚才被飞斧的斧柄打下马的射手杀死。
这场战斗无比危险,然而全部都是一合击杀,并且只是在马匹冲过五十步距离的短短十息之内完成。虽然还有一名持马槊的骑兵在背后,但他已经被董威的威势吓坏,哪里还敢靠近搏斗。
李肃看到刚才的战斗之后,额头冒出丝丝冷汗,他自认为武艺不俗,但也看得出来绝不是此人的对手。没有办法了,保命第一。
他大声吼道:“弟兄们,一起上,他再厉害也敌不过五十人,杀啊!”
但是自己和五名亲卫并不上,只是不住煽动手下五十名骑兵迎战董威。
董威毫无畏惧,举枪直冲向五十敌人轻骑兵,一时之间喊杀声充斥整个战场,董威手中长枪如同蛟龙入海,变幻莫测,神化无穷,所到之处波开浪裂。
这五十骑兵也将各自手段施展开来,拼命将手中兵器往董威身上招待。绕是这些并州狼骑放在军中也都是百战精锐,竟然无一人能够伤得到董威,反而接连被击落十余人,纵然未死,也被上百马蹄踏成烂肉。
一轮厮杀过后,董威一身黑甲竟没有粘上什么血污,但对面骑兵已经少了十余人,剩下的仍然不怕死的开始了第二轮冲杀。
“面对拿着枪的我,你们怎么上都是死!”
从敌人手中夺过的这只长枪是全金属的,轻易不会出现被击断的情况,董威自身各类兵器都练得不错,但唯有这长枪得高人传授技巧,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第二轮厮杀没有任何悬念,打落马下的,俱被踩死;长枪入体的,一命呜呼;强撑下来的,肝胆俱裂。顿时,敌人又少了十人,剩下的全都各自逃命去了。
乘着这五十人的两轮搏斗,李肃等五六人已经逃出一段距离,但前方向西向南道路已经被火海阻隔。车队在东和北两个方向放火,今晚又恰巧刮得是东风,李肃等人朝绕过来的西南边跑,却如何跑的过山火的速度?
不多时李肃等人只能背火一战,“我等无路可退,他一人一马,我们全都放箭,专射他的马。”
董威当然看到他们拿出背上弓箭的动作,于是翻身下马,贴地曲线前进。因为有火光照耀,在五十步的距离,他可以看得清敌人何时放箭,这五、六支箭或被闪避,或被长枪、鳞甲抵挡。
冲近到二十步的时候,董威大喝:“只杀李肃一人,不想死的滚开!”
吼声传入李肃耳中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浑浑噩噩之间,手下全都打马逃命去了。李肃只好低头趴在马背上逃跑,试图蒙混过关。
“贼人哪里跑!”
追击者将手中长枪掷出,正中李肃坐骑。然而李肃也绝非泛泛之辈,在长枪飞来的时候已然跳马,疾驰中落地踉跄几步抬头一看,那追击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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