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医馆还未开张,她就先有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里里外外的角落我都带着请来的师傅打扫了好几遍,绝对找不着半点灰尘。刚才药材铺的掌柜过来说,我们订的那些药材明日中午的时候就可到货。只等着把那些药材归置好,就能挑个良辰吉日开张了。”
苏相如听着李仲旭说的话,在心中为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口头上也并不吝啬称赞。
“你小小年纪干活就如此麻利,未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李仲旭憨厚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头,说出的话甚是朴实。
“是您救了我娘,帮了我们一家,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偿还您的恩情,所有脏活累活我都能干……”
苏相如最不耐烦听到这些话,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絮叨,然后勾了勾手指,让他凑过来听自己讲。
身为医者,治病救人那是应该的,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弯绕可讲。若执意要为她治病救人的行径加上太多其他的感情,那样步步都是限制。
李仲旭很听话,凑过头去听。
怀里被塞进了几个卷轴,皆是用上等的纸张所制,一眼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但是真正有价值的还是里面的笔墨,都是赵惊寒精心绘制的山水画作。
“你按照我教你的这番话去和人谈生意,如果谈成了的话,我就带你去看你娘和弟弟。”
柳姨娘与她那刚出生的孩子现在正在临老太医的府上调养,因为要避着李家的那伙人,苏相如刻意减少了自己前去看望的次数,也委屈了李仲旭,已有半月的时间未曾见过自己的娘亲。
他点点头,恨不得拿自己的性命立下军令状。
那些书画铺子的老板都是人精,几乎是一个打眼就发现了这些画作的不寻常之处,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上面往上瞧。
赵惊寒和苏相如都是这京城里面出了名的人,若是他们两个去卖画,打的算盘竟然是满不了那些人的眼睛。
可是李仲旭却不同,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底细,更有悬念。
“我们家先生说了,这画就卖三百两,缺一分钱都不行。”
流烟阁,京城最大的书画店,网罗了各路名家的笔墨,是文人学士最爱聚集的地方之一。
“清闲公子?”
一旁围观学子念叨着这个名字,“如此神人,竟然没有在这京城里听说过他的名号。”
“可是这人才初出茅庐,一幅画就敢要价三百两,会不会太狂妄了?”
“单看这画中的意境,就知道此人并不是俗物,不如老板就收了这幅画,也算是结交了善缘。”
流烟阁的老板姓金,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幅从西洋过来的琉璃镜,笑眯眯地看着李仲旭。
“不知在下可否与你家公子亲自见面聊一聊,三百两,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李仲旭想着苏相如交代给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虽然年纪小,但是态度却不谦卑,反倒是有些恃才傲物的盛气凌人。
“我家公子说了,若是您觉得这个价钱可谈,就让我与您说几句悄悄话。”
这种狂妄的态度,让周围人都不自觉一惊。
“这……怕是也太瞧不起凌烟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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