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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相如不愿回到宅子里和那群妇人怄气,便想趁着这个闲暇的时间,带着赵颐安到街上玩玩,却无意中见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她还在思量着赵惊寒到当铺来做什么,手一松,牵着的小人就一下子扑了过去。
这下,哪怕原本是不想打招呼,也必须面对面了。
苏相如只能讪笑着走上前去,眼比较尖,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那些字画。
“你是要来卖东西?”
苏相如有些诧异,声音都变了形。
赵惊寒略微有些窘迫,点点头,然后急于离开此地,便抬头冲着掌柜讲道:“就按照你说的价格吧!”
掌柜听言,满脸堆笑,褶子都皱成了一朵花,“要是您能早早松口的话,咱也不至于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可偏偏苏相如却觉得奇怪。
“咱们家什么时候穷到要变卖家产了?”
她能够看出赵惊寒眼中深藏的不舍之色,上前一把夺过被掌柜抱在怀里的卷轴,然后郑重递给赵惊寒。
掌柜有些着急,生怕煮熟的鸭子到嘴就飞了,急忙说:“这我们都说好了,连钱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些东西,你准备给多少钱?”
“三百两纹银。”掌柜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神色坦然。
从刚才这个女子和赵惊寒交谈的语气来看,想必他应该就是赵惊寒的夫人。
纵使这位夫人在外行医救人,但对这做生意的门道应该还是一窍不通。
一个常年藏在深闺中,出来抛头露面也不过几日的妇人,随意糊弄两句,应该就能糊弄得过去。
可苏相如是谁,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欧皇大人,老天爷的亲女儿!
就连老天爷,也看不得她被骗。
果不其然,掌柜的这话刚落地,从门外就进来了一个约摸花甲之年的老人。
他与赵惊寒应该是有些渊源,进门瞧见赵惊寒还颇为吃惊,但很快欣喜之色就涌上了脸庞。
“小友啊小友,你可总算被老夫给盼出来了。”
然后他的视线就落到了赵惊寒怀中的卷轴上。
“你这是想要当些什么东西?”
苏相如和掌柜之间的对话被打断,瞥见掌柜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计上心来。
赵惊寒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她说。
“我陪我家相公过来当些字画,但是在估价这里跟掌柜起了些冲突,您是个有学识的人,不如帮我和相公看看?”
哪想到听到这句话,这位老人就像是被人挖了祖坟一样蹦哒了起来。
他狠狠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唉声叹气了好几下,然后皱着眉头对赵惊寒说:“莫不是今日你想当的是顾恺子的《落辇图》?”
后又看见这怀中卷轴的数量有三,又连忙追问。
“是不是还有苏洛先生的《兰亭书》,不会连雅安居士的《惠兰》都要拿出来卖吧?”
这三个人名对于苏相如来说颇为陌生,但是看见这老人的表情,便也知道这三个卷轴恐怕是价值无量。
“掌柜给我们开出了三百两纹银,您觉得这是值还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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