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的赵周氏,小手攥紧了苏相如的袖子。
苏相如皱了皱眉,伸手翻开了赵颐安的衣领,然后又掀起了他的衣服下摆。
果然,就见那娇嫩无比的皮肤上印着一道道红痕。
全都是被那粗粝的麻绳给磨出来的,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她看都没看赵周氏一眼,转向郎中问:“先生那里可有金疮药?”
“你——你这小蹄子怎么敢对母亲做出这种事!”
惊呼声再度传来,苏相如回头,看到一男一女正从后院拐过来。
是赵家的长房。
赵惊寒的大哥赵炳胜,以及他的媳妇儿赵张氏。
原本,赵炳胜已经和赵惊寒分家,还霸占了老宅把赵周氏和赵惊寒一家撵了出去。
可得知赵惊寒高中了状元,赵炳胜立刻携一家老小缠了回来,以主人家自居,摆明了是要攀附赵惊寒。
赵张氏飞快的冲上前把赵母扶了起来,阴着脸对苏相如道: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贱蹄子,竟然敢对母亲动手!”
她目光扫过那俊俏的郎中,声音里更带了几分鄙夷。
“我就说,我们二叔原本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哪能刚中了状元就出了那档子祸事,生生的给摔成了残废。就是你这个搅屎棍扫把星在作怪!照我看,你早就背着二叔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她朝苏相如狠狠的啐了一口,“这狗男人就是你的姘头?我就说赵颐安这孽种跟二叔长得一点都不像,感情是人家早就自己认了亲爹,这是借机来我们赵家阖家团圆来了?”
“你们……这!”
郎中原本是好心来救人。
赵惊寒出事后,就是他们医馆的老先生来赵家为赵惊寒看诊的,故而他也跟着师父来过几次。
赵颐安之前跑到医馆跪了很久,只求着他来救苏相如。
郎中见不得一个小孩子又是下跪又是磕头,这才跟着赵颐安前来救人。
哪想到会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迎头泼了一脸的污水。
“哟,心虚了?”
赵张氏冷冷的瞪着郎中,“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这个贱人搞在一起的。”
赵周氏也对苏相如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这夜叉是个丧门星。来人呐,给我报官!我要把这对狗男女浸猪笼!”
说着,拎起井边的碎石就朝苏相如砸了过去。
苏相如眸光一寒,下意识的把赵颐安护在了怀里,飞快的躲过了迎面飞来的黑影。
依偎在苏相如温暖的怀抱中,赵颐安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就依恋的抱紧了苏相如,而后眼底就泛出了泪光。
他娘从未待他如此亲近过。
苏相如唇角一勾,淡然道:“你尽管去。动用私刑,凭空诬告,我倒要看看官府会如何处置你们。”
“什么诬告!”赵张氏恶言恶语道。
她眼底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苏相如今日吃错药了?
竟然敢跟她们还嘴了。
“你说这孩子不是夫君的?”苏相如抬手理了理赵颐安微乱的发丝。
“呵,这孩子跟二叔哪有半点相似!”赵张氏轻哼,“一定是你跟这个狗男人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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