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让人好笑啊。”尉迟策瞥了他一眼,“人又不是我放跑的,是她躲过守卫之后自己逃出去的,现在已过二旬,腿脚快一点都能逃出大雍了。”
“话说回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放倒我手下的人,是该好好操练他们了。”
薛嘉有些绝望地抹了一把脸,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快把那封密信看了,别耽误我之后的事儿。”
尉迟策慢条斯理的拆开密信看了,随后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嗯?”
“怎么。”薛嘉现在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上面怎么说?”他一点没有这个应不应当问的自觉,两人自小即是好友,在情报上几乎可以说彼此没有什么秘密。
尉迟策皱眉将信件烧了,“皇上要我回京述职。”还要求尽快回去。
这不就奇怪了,现在战事已经平定得差不多了,两个月后肯定是要班师回朝的,这么着急叫他回去干什么。
况且以他和皇帝的私交,什么时候真的特意去述职过,这显然只是个说辞。
薛嘉自然也知道,却不作多想,“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快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薛嘉奔波多日,一将事情交代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休息,尉迟策则是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但是无论如何都再看不下去,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如风在监狱里时那个沉默的眼神。
她十分乖顺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给自己说一句辩解的话,更没有求过饶,他手下军营牢房的看管力度和刑罚力度在大雍只可能居于天牢之下,进了这里几乎就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了。
她却泰然的不像话,神情态度看上去都像是解脱了一样。
尉迟策想到此处继续烧掉一封看完的密信。
真亏她一个女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这么久,倒是不得不让人敬佩。
……
夜色深沉,毕锥忽然回头看看来时的方向,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林福山立马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送他,“现在夜色凉,多添一件衣服吧。”
“……谢谢。”毕锥一开口就是低哑的男声,自己嫌恶的皱了皱眉,却被林福山当做是嫌弃。
林福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暖,你凑合穿吧。”这已经是他比较新的一件衣服了。
毕锥不知道林福山对自己的误会,十分坦然地穿上了那件对于他来说有些大的衣服。
南月村人照着江三儿说的方向,人们在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在第二天中午之前就到达了那个镇子。镇子外边只有一个可怜破旧的小牌楼,上面写着‘天水’二字,字迹都已经因为时间的磨损而残破不堪了。
望向街道,一眼看过去都能望到底,路边也没有什么能遮挡视线的摊位和行人,是个很是萧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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