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没错,阴人还有收入,牛。
对方既然主动道歉了,穗子就来了个借坡下驴,后面连载的部分笔锋一转,给于敬亭悄无声息地安排了个正面角色。
她是这么写的,俩村在于敬亭这一身正道之光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说服下,重归于好,一起走在了社会主义康庄致富路上。
一共连载了5期,5000字的短篇,赚了寻常人一个月的工资不说,还把邻村的人膈应的够呛。
虽然这结局看着是挺符合主旋律的,总觉得被老于家的街溜子抢了风头?
穗子直接用的于敬亭的大名,就差把于敬亭身份证号写进去了,最羞耻的是,她在剧终时还加了个括弧,本故事根据真事改编。
邻村全都成了穗子造神的工具人,气得不要不要的还没办法。
报纸邮寄到京城,已经是一周后的事儿了。
京城独门独户的四合院里,陈家人正在吃早饭,桌上的豆汁冒着蒸蒸的热气。
戴着眼镜的女人雍容典雅,修长的手指撕开厚实的牛皮信封,从里面掏出几张报纸。
“不是让你跟东北那边断了吗,怎么还联系?”坐在主位上的是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看到信封上写的地址,眉头不悦地皱起。
“前些日子出差过去,找老同学帮打听了下。”陈丽君推推眼镜,从报纸里找出王教授的亲笔信。
“随便安排个工作让她饿不死就得了,不能让她进京。让外人看到你在那边给农民生的野孩子,我的脸往哪儿放?”
陈丽君扫了父亲一眼,眼神里杀气一闪而过,很快敛住,漫不经心道:
“只是不想让她闹到这来。”
陈父这才满意,端起碗喝豆汁。
一旁的陈母不太赞同。
“丽君虽然是按着丧偶办得回城,可涵穗到底是丽君的孩子,扔在东北不闻不问,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陈父重重地把碗放下,豆汁撒了一桌子。
“她爹是怎么货色,你不是没见过,那种人渣怎么可能生出好孩子?让那种野丫头进城,等着让人看咱家笑话?”
陈母不说话,陈父在学术界虽然颇有盛名,但似乎脑袋学秀逗了,一身老学究的迂腐之气,人味儿不懂,跟他杠能被他气死。
“咦?署名陈涵穗,是穗子写的?”陈母视线落在报纸上。
“村里野丫头,能写出什么玩意?难登大雅之堂!”
“我看丫头写的不错,文采真好。”
“胡说八道,野丫头怎么可能有文采,拿来我看看!”
刺啦。
刺耳的撕纸声打断了陈家二老的对话,陈丽君失控地站起来,左右手各抓着一片纸。
“怎么了?”陈母看女儿神色不对,从她手里把分成两半的信纸接过来。
拼在一起,信纸的最后一段赫然写着。
陈涵穗的工作已然安排妥,她想带着丈夫于敬亭进城,丈夫?
“涵穗结婚了?!”陈母惊讶地捂嘴,才多大就结婚?
“于敬亭是谁啊?”听名字,好像是个有文化的?
“王家围子第一街溜子。”陈丽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色跟桌上灰绿色的豆汁顺了色。
这是真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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