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穗子手里,没事念叨叨,头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咋办?我把位置让给他你跟他过去?”
她要敢这么想,就地按炕上,于敬亭赌气地想,他现在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剩下炕功镇压她了。
“我脑子又不是不好,他这种奸佞小人,卑鄙无耻龌龊阴险,祖传三代吃软饭,上辈子不要他,这辈子不要,下辈子也不要。”
“对!他就不是个好玩意!”
于敬亭又觉得她这经念得好听极了,不愧是文化人啊,骂人都这么优雅,但太文雅了也不爽,于敬亭又组织了五百字的人体器官,把李有财全家问候一圈,扣掉脏字,四舍五入一个字没说。
这一通骂下来,于敬亭的气消了一点点。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办?我看你这小娘们平时不言不语的,肚子里的道道也不少,你就直说吧。”
穗子白了他一眼。
“我是你妻子,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娘们什么的,多难听?”
“咱爹活着的时候也这么喊咱娘啊。”他不觉得有啥不好,听起来多热乎。
“我是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跟他‘交流感情’,也别交流的太多,就让他十天半个月不下炕就行,别把人家胳膊腿打断了,当然,这个‘交流感情’的过程,我希望是单方面的,不要让他发现你。”
她借用了他刚刚的说法,“交流感情”。
于敬亭把这一段文绉绉的话消化了一下,这不就是——
“你让我打闷棍?!”
穗子低着头小声地嗯了声。
于敬亭乐了,搂过穗子使劲亲了口。
“舍不得我?”
“才不是呢,我是怕孩子爹有案底,将来不能——”
“好好好,小娘们,大宝贝,你说的都对,听你的,这小嘴今儿怎么这么招人亲~”
再来几口也不够。
王翠花回来,就看到儿子只穿着条棉裤,搂着儿媳妇在那耍盲流子。
“小兔崽子,都告诉你女人怀孩子前俩月不能在一起,小心我的小孙儿!”
于敬亭抄起穗子补好的裤子套上,对穗子飞了个眼。
“你在家把排骨炖了,排骨好了我也回来了。”
“白天就去?”穗子作为一个乖宝宝,头回教唆人做坏事,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合适么?
“放心,他还没长那个能耐抓我把柄。”
“你俩打啥哑谜呢?这小子又憋着干啥坏事呢?”王翠花一头雾水。
穗子笑笑,收好针线包炖排骨去了。
李有财这顿打挨得不冤枉。
她原本计划着,想按着前世轨迹,让李有财咎由自取当会计犯错进去,等他从里面出来,穗子不想再接触他,躲着就是了。
但李有财的反应太奇怪了,让穗子产生了试探他的冲动。
如果结果真是她猜的那样,只关他几年,肯定是不够的。
李有财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敬亭打他一顿就能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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