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理智。
粗重的喘着大气,永璘喟然一闪,一直紧张到发抖的手臂忽然发酸。
斐然看到十七爷慢慢把主子放下,立即摆手高呼侍卫:“来人啊,惠福晋晕倒了……”
一朝声起,侍卫们便疾驰而来。
备了软轿,还有两个丫鬟一起扶起惠苒,急急的赶去药房了。
临行之际,永璘深深的望着惠苒,似乎想要从她苍白的脸色上看出她的喜乐哀怒。可就连卷地而起的飞尘漫了眼睛,他都没能看出来,一如当年他没看透她一样。
以至于怎么到的书房,永璘几乎都是不记得的。
“这是又召了哪里的乐师,让你这般再三流连,连我的面儿都不愿意见了?”永琰一直在书房,小睡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看见这个享乐生活的弟弟,无奈摇头的不免对他开起了玩笑。
“王兄说笑了,其他事臣弟或许还敢耽搁,这赈灾一事我可不敢有半点马虎。”永璘轻轻捏了捏刚刚发酸的胳膊,少有的正襟回答。
“只是不巧,我在来的路上正好遇到惠福晋晕倒,身边又只有一个丫鬟,便差了人把她送到药房,这才耽搁了时间。”永璘尽量不经意的,平和地开口,自然的拿起了桌上面沏好的茶水啜了一口。
“哦?”得知此事的永琰不过是疑惑了一声,既没有动身也没有派人询问,许久之后,旋即开口:“她这是急火攻心,心里有怨气,且让她缓一缓去吧……”
有憋闷,有心疼,有无力。永璘心里升腾起的五味杂陈充斥了整个胸腔,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似无意的,永璘以少有的关切容色问了一嘴:“王兄这么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臣弟虽不甚关注府里事情,却也听说惠福晋性格亲近,笑颜平常,不像是会争风吃醋之人呐?”
永琰憔悴的面容上携着突如其来的阴沉,“你啊,说的没错,惠苒自然不是爱争风吃醋之人,只是,种种事情表明戈雅滑胎一事与她闻香苑总有关系。为避免口舌再影响她,因此,只能暂时撤了她掌事的权力!”
“那没有确凿证据。是不是对惠福晋不太公平?”永璘玩笑似的问一嘴。
永琰面色未改,淡淡说道:“公平?要是谈论公平,那这王府早就鸡飞狗跳了。公平是皇家最奢侈的东西。惠苒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就算现在冤了她,也就冤了。”
说完,永琰补了一句:“你还没成家开府,身边莺莺燕燕虽多,倒也谈不上争宠稳势。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我可没有王兄这般功夫去制衡女人们的争斗,我啊,还是愿意过现在的生活,逍遥自在,谁也不用管,也不用看谁的眼色。若是这享乐之事都思前想后的,哪还有心思啊。”
原来如此……
他竟不知惠苒处境这么艰难。
永璘凝神深陷自责里,全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过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