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的剧情给炸了。
李燕觉得姚艺宣还是年轻,思维也简单些,“放心,我要是想动她,还推钱采薇出来做什么?”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替罪羊是钱采薇?”
李燕呵呵一笑:“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一个。”
“我发现你不仅心机深,嘴也很贱!”姚艺宣看李燕没带她的两个丫鬟,胆子大了不少,反正她现在比李燕胖,打起来不会吃亏。
“我发现你不仅是绿茶本茶,脑子里也都是渣。”自从狠狠打了姚艺宣两顿,大仇得报,李燕也不那么恨她入骨了,不过耍耍她还是挺有趣的。
“bitch!”两人同时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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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直到五月中旬,隆庆帝的身体才慢慢恢复如初。
太子周煜炘虽洗脱了嫌疑,可钱氏的身份依旧让皇帝如鲠在喉,连带着也冷落了太子,倒是六王周煜恒反倒得圣上青睐。
“恒儿,这次我得以痊愈多亏了苏神医,听你二哥说这神医是你之前在榆州寻得的?”隆盛帝和周煜恒面对面坐着,他们手中各执一棋。
周煜恒的亲生母亲是服侍舒贵妃的婢女,因生的如花似玉被舒贵妃推给皇帝固宠,在生了周煜恒之后被封为才人。
生母地位不高又不得皇帝宠爱,他只得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爬到父亲能看到他的高度。
榆州处于东朝边境,此地多战乱,此前周煜恒在这里待过三年,直到彻底把越国驱逐出境他才班师回朝。
“榆州多战乱,百姓民不聊生,苏神医心怀天下,自愿为灾民诊治,在当地颇有盛名。”周煜恒几句话轻飘飘的带过因战而乱流离失所的百姓,他明白即便说了也没用。
隆盛帝性情多疑,周煜恒深知他城府深话少,于是主动开口:“南方山里瘴气大,林中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很多,有些可做药,有些可做毒,苏神医潜心研究多年。儿臣见父皇的病情久久不见起色,本想让苏神医一试,没想到却是歪打正着。”
看似是周煜恒在跟自己的老父亲闲聊,实则他为了打消皇帝疑虑已经交待完了苏神医的来历,“父皇当时正在昏迷,儿臣怕母后不让民间医者诊治,这才托了二哥来引荐。”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大的委屈。因为不得宠一定会被拒绝,所以只能拜托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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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盛帝点点头,开口说道另外一件事:“那钱氏临死前说是受你的指使在东宫当细作,并称毒也是你给她的,你觉得是谁教她这么说的?”
隆盛帝这番话说的漂亮,先是表达那人诬陷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信,再问你觉得是谁让她诬陷你的,摆明对他有所怀疑。
周煜恒皱了皱眉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有可能是…大哥?或者是憎恶我和大哥的人?”
“哈哈哈…”隆盛帝大笑出声,他原本是想试探周煜恒的心思有多深,没想到他的回答太浅显!
这么直白的答案要么是对此事不做深究,要么是隐藏的太深。他不避讳太子储君之位,大胆说出心中所想,倒像个孩子一样赤诚。
周煜恒手指暗暗搓了搓棋子,既然皇上多疑,不如挑他心里想到的话说,反而能消除他的戒备之心。
本就是周煜恒无故平地起波澜,他就是大大方方的认了也不冤枉,不过隆盛帝的心思拐了十八道弯,他若是认了,皇帝反而不相信是他做的了。
“这次医好了朕的病,想要什么赏赐?”隆盛帝对人没几分真情,钱倒是不少。
周煜恒在心里冷笑一声:“为父皇排忧解难,儿臣职责所在!”
“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
周煜恒停了好一会才故作羞赧的说:“说来惭愧,儿臣想求娶一人,是谢家嫡女谢蓉筠。”
隆盛帝神色不明:“之前你大哥跟我说起过她。”
“是,皇嫂和大哥还因此产生了嫌隙。”
“谢女若是愿意进东宫也好,等太子登基之后王谢两家可保炘儿稳固皇位。”隆盛帝说这话时仔细观察着周煜恒面上的表情。
说好的赏赐呢,他提了反而不给了,这算不算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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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恒脸上失望的神情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
隆盛帝见了之后心里的阴霾被冲散,轻松的问:“你看上谢女的什么?”
还用说嘛?当然是谢侯府的势力了。
“那日我偶感风寒,咳嗽不已,谢女心善,为我端来一杯热茶,儿臣见之不忘。”
隆盛帝又被他逗笑了,手指点了点棋盘:“到底是年少…”
“罢了,你先回去,等问过谢女的意愿后再给你答复吧!”皇帝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盘,大获全胜。
“儿臣告退。”周煜恒垂下头而后转身离去。
谁也没看见他嘴角边那略带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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