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说就是大哥下的毒,四弟你激动什么,难不成心虚?”二王周煜祺看着周煜明面红耳赤的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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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皇后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眼神向周煜祺看去,柳叶眉微微一皱。
“母后,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吃了苏神医的药依旧不见好转。”赵皇后面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什么苏神医?”四王周煜明满脸疑惑。
二王周煜祺和六王周煜恒对视一眼,随即分开视线。
“是我从民间请的神医,还是他发现父皇中了毒。”周煜祺上前解释。
周煜明刚准备张口反驳,就被周煜炘按了回去。
周煜炘半晌才开口:“二弟,你怎知父皇这病苏神医能治?”
周煜炘这话里有陷阱,若是二王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像是专门为皇帝准备的神医一样,若是遮遮掩掩,恐怕难逃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大哥问的好奇怪,父皇的病久治不愈,御医束手无策,二哥为父皇寻找良医,何错之有?”六王周煜恒状似不经意的说,“再者能不能治谁也不知道,大哥这话是何意?”
赵皇后看了看周煜祺和周煜恒没有说话,她是太子周煜炘的生母,自然是向着她自己的儿子的。
打起来!我当拉拉队!李燕在心里鼓舞呐喊。
“罢了,你们先回去吧…”赵皇后头疼欲裂,“太子妃留下来。”
其他人退去,李燕走到赵皇后身后帮她捏肩。
“献给皇上的寿礼有人动过手脚没?”皇后闭上眼睛,疲惫不已。
李燕自认为她按摩手艺还不错:“臣妾回去就查。”
“回去告诉炘儿,盯紧二王和六王,不过想必他心里应该有数!”
“知道了。”李燕垂下头,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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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二王府还有一间屋子灯火通明,窗前印出两个人影。
“六弟,这是怎么回事?”二王周煜祺急切的问。
周煜恒坐在软榻之上正在泡茶,“苏神医那边传来消息,父皇所中之毒和我们下的毒不是一种。”
“什么?”周煜祺凤眼上挑,露出惊讶的神色。
“现在有两种情况,其一,太子发现我们下的毒然后换掉了,其二,太子从头到尾不知情,还有第三者的存在。”周煜恒把泡好的茶推到周煜祺面前。
“若是第一种情况,太子为何要把我们的毒换成他的毒,难不成他要…反将一军?!”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
若是太子将计就计,他们得想办法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若是第二种情况,那这第三个人是谁?”周煜恒看着氤氲的水汽,陷入沉思。
周煜祺起身踱步:“我们的人把毒下在了哪里?那种毒药还能抹在画上?”
“按理来说应当是下在那盆花里,可如今不是…”
“不然问问她到底下没下毒?”周煜祺觉得事情越理越乱,太子府的那位万一没找到下毒机会呢?
周煜恒思索片刻摇摇头道,“静观其变,小心落入敌人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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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刮来,长廊上悬挂的鸟笼随风飘动,惹得笼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李燕坐在太师椅上嗑着瓜子,周煜炘走进来看她这副悠闲的样子眉头直跳:“你倒是悠闲!临走前母后对你说了些什么?”
“让你小心二弟和六弟。”李燕抓了一把瓜子递给周煜炘。
周煜炘摆摆手不要,“那是自然,只怕咱们东宫出了细作!”
废话,没内奸怎么下毒,只不过李燕专门设下的这个圈套,就是为了搞清楚奸细是谁,可那人却迟迟按兵不动。
看来六王心思缜密、沉着冷静,怪不得能在逆风局中翻盘。
“查下究竟有谁动过那批贡品!”周煜炘面有愠色,任谁被陷害想必心里都不好受。
查?查出来的也只能是替罪羊吧?李燕心里冷笑一声:“好。”
不过他周煜炘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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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晟宫内,一个暗影跪在殿内,隆盛帝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沉。
“此毒确是东宫所下,经查是太子昭训钱采薇。”暗影如实禀告。
“那女子是何方势力?”隆盛帝威严的声音传来。
“乃钱氏遗子,并未查出有人故意安插。”
隆盛帝冷哼一声:“钱府上下早被抄家,她若是想隐藏身份,背后没人帮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早年是皇后帮她赎的身,并给了她一笔傍身钱,谁知她竟用这笔钱贿赂户部官员,才混入选秀队伍中。”暗影顿了顿,有些迟疑道:“
不知入了东宫后,有没有和皇后太子暗通款曲…”
“知道了,下去罢!”隆盛帝一挥手,暗影如矫捷的黑鸟般离开皇宫。
翌日,太子将昭训钱采薇送入刑部大牢,据说她在太子所献的寿礼中投毒,企图谋害天子。
周煜炘正坐在御榻前喂隆盛帝喝药。
“听说下毒之人…抓住了?”皇帝大病初愈,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周煜炘恭敬的答道:“是上次给儿臣所选的秀女钱采薇。”
隆盛帝喝完药后闭上了眼睛:“你可知那钱氏的身份?”
“已封了昭训,不过今后就不是了,敢谋害父皇,其罪当诛!”周煜炘当然知道皇帝问的不是那钱氏在东宫里的身份,不过他对此事不知情,怕引火烧身,只得转移话题,看来有些问题被自己遗漏了!
“嗯。”隆盛帝不做声,像是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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