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户部的夫人也跟他聊过这个话题。
汉唐的军饷亏空可是个无底洞,这次的窃银与之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汉唐一直受北方诸国欺压,除了修士,军饷就是一个大问题。
但这洛家的大小姐兼代家主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平淡的说出了如此秘闻,还言之凿凿能填补亏空,看来这幽王墓里的宝藏的确非同小可。
“而我们洛家刚好是此次事件的主事人。”洛怀玉见二人露出震惊的神情,丝毫不以为忤,笑吟吟的说道:“但将功补过也得有一个源头,这些日子就把小公子带到我们洛府,届时上奏会提两句小公子和我家素昕的关系,女皇尤为重视此事,而且有了宝藏中的钱银,你们也无需对库银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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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柳若欢在家中收拾了一些衣物,蒙上面纱,上了门口洛家派来的马车。
在出发前的一刻,柳府门口出现了绛莺的身影,绛莺环抱着半身高的琴盒,送到了马车之中。
刚一见到柳若欢,绛莺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声来,委屈巴巴的说道:“少爷,我求过洛家的人,但她们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我跟着过去服侍您。”
“我又不是去享福的,你留在柳府地方熟,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也会更好一点。”
绛莺微微撇嘴,“就是因为这一路危机四伏,我才想让少爷身边多些人手,可谁料到那些伴您长大的奴仆小厮们,听到是洛家的宅院,装病跳水,要死要活的,一个都不肯跟着去。”
“你也别计较那么多,这洛家少主凶名在外,没人愿意跟着送死也是人之常情。”
柳若欢说到这里,也面露苦笑,换做自己是那些家丁仆从,恐怕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呸呸呸,少爷少说这不吉利的话。”绛莺有些愠怒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少爷人好,一定能逢凶化吉,不会出什么问题。”
柳若欢顿时哑然,这小妮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是g。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小妮子忠心为主,明明先前只是被母亲派过来办事,就如此为自己着想。思索到这里,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绛莺的脑袋。
不知为何,他看到绛莺的时候,总是能联想到自己以前的一位表妹,往常犯错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安抚她的。
“乖一点,在柳家听话的话,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绛莺一愣,浑身一颤,低声说道:“少爷……不知道为何,感觉自从你前些日子出了那场事后,整个人的气质,风格,都不大一样了。”
柳若欢这才察觉自己的行为和话语,都好像逾越了这个世界的规矩。
“不过我也更喜欢少爷这般,更自信了,有了一种说不上的感觉,不似以前那样愁容不展。”
绛莺说到这儿,把身子又往车上靠了靠,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娇小的瓷瓶,压低声音道:“少爷,这样东西得藏好了,里面放着六颗治疗你心疾的药丸,前些日子您的心痛加重的倾向,记得每月十五要按时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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