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士族的名声,再加上当初未立字据,就闭口不谈此事了。
这一出弄的两家的关系都有些僵,但私下里,孩子之间的私交并未受到影响。
夏芷珊不仅对他的事情上心,一听到他遇袭的事情,急急忙忙从金陵周边的布庄赶了过来。
柳若欢注意到她璎绿色的绣鞋,也沾染了不少泥土,想来是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门小道进来的。
夏芷珊进来检查了门屋的窗纸,又把门闩重新插好,才和柳若欢面对面坐了下来。
柳若欢偷偷瞄了几眼,心里像小鹿乱撞。
方才在外面,天黑看的没那么清楚,现下里趁着烛光明亮,发现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是一位极为好看的美女。
上辈子他可是从没和这样漂亮的美女打过交道,心里顿时更虚了,坐在床上都感觉如坐针毡。
夏芷珊瞧他坐立不安的模样噗嗤一笑,笑完之后微微一愣,才想起可自己此行的正事,一脸关切的说道。
“柳郎……你家里出大事了,我听闻户部库银一夜之间丢了八十万两,这都是准备运往京城的赈灾款,而上面追责下来,柳姨也难逃干系。”
“八十……万两?”
柳若欢呆若木鸡。
要知道在寻常人家里,十两银子就是一家三口个把个月的开销,换算成现代起码得有个五六千红票子。
八十万两,他虽未细算,但放在前世恐怕得是上亿的资金规模了,更别提古代经济落后,生产能力低下。
现在恰逢流民闹事,围了金陵洛阳两座城市,在这紧要关头把赈灾款丢了,不是逼那些流民造反吗?
“是呀,这事第二天就传开了,柳姨就是为了平息民愤才被关进去的,只是找不回失银,柳姨就要担责……届时柳家要被抄家不说,家中女人要被流放,男眷还要被送往教坊司充倌人,在秦淮河上卖唱卖身。”
夏芷珊说到这,提到那种烟花柳巷,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柳若欢的眼神有些奇怪,气的跺了跺小脚,急声辩解道:“是我姐告诉我的!我才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柳若欢急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已经想了一个办法,从外面买个奴才扮做是你,你藏在马车中与我一同前往无锡。你少时一直待在苏州,长大后就回了金陵,无锡城中一定无人识你,等时机合适我再把你娶回家里,改一个夏姓……”
一口气说完之后,夏芷珊满怀期待的望向柳若欢,“你看如何?”
柳若欢人傻了,你这哪是什么脱身之策,分明就是金屋藏娇嘛!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藏的一天。
虽然年龄不大,但夏芷珊相对于前世绝大多数同龄人,口齿伶俐,思维清晰,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怪不得之前回苏州吴县的时候,偶有听过传言。
说夏家的长女是个纨绔子弟,日日夜夜犬马声色不问家事,小她两岁的夏芷珊却展露商才,颇受宠爱。
夏家家主对外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是频频带夏芷珊露面,据闻也有些要传家的意思。
“夏……”
柳若欢刚刚喊了一个姓,却被她怒目圆瞪之下马上改了说法。
“芷珊,这事急不得,也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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