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帛纸上于禁的名字,王政眼神冷冽了几分:
“更何况最该知道的,我已知道。”
“将军,若是不知道军队的具体数量。”徐方又问道:“咱们该如何应对?”
“无非兵来降档,水来土掩。”王政淡淡地道:“而且这支兵马的人数,和我们差距应该不会太大。”
说这话时,王政是有底气的。
他内心对糜家如此作为已有所猜测。
无非是怕告知自己来犯曹军的真实战力,令自己打退堂鼓,弃城而逃自罢了。
他们当然不知自己早已下定决心,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
因此就算没有任何情报来源,王政也无非是做最坏的情况去应对。
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七八千人,至于将领,还有比于禁更难对付的吗?
他本就清楚,此时的曹操在兵力上的捉襟见拙。
要知,即便到了几年后的官渡之战,曹操的兵马也未足十万。
按这去推算,他此时的部曲总数恐怕也最多不过四五万了,对付自己时还要去掉那些可能调转枪口的青州军。
“也不管敌人如何,咱们做好自己就行。”
“诸将听令。”
“徐方,明日起你负责召集民工,加筑城墙。”
“吴胜,你负责征兵事宜。”
“吴牛...”
说到这里,王政顿了顿,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你负责我的称帝事宜。”
此言一出,厅内立时静至鸦雀无声。
众人目瞪口呆,相顾对视,均是大感诧异,露出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作态。
天公将军要称帝?
这....总觉得怪怪的。
“将军天命所归,登临天子本是应该,只是此时...”
徐方又一次按捺不住,出言劝告:“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哈哈,尔等按吩咐去做就是。”王政笑了笑,却不再多言。
无论是糜家还是来犯的曹军,恐怕最希望看到的,便就是他带着这群天军坚守赵县不欲离开。
他也正要如他们所愿。
加筑城墙,是摆明了告诉所有心存敌意的人,来啊,我肯定不跑。
至于占据一县之地便要做出称帝这般的傻事,更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天公将军是个狂妄至极,毫无见识的蠢材。
他只希望于禁也能这般想就好。
吴牛却摸了摸头,憨憨地道:“将军,我应该做些什么啊?”
将军要做皇帝,他自然是绝对支持的。
可是吴牛不知道这称帝应该怎么去做啊。
他就知道现在汉朝的皇帝老儿用的是金扁担,难道去给将军打几幅金扁担?
王政摆了摆手:“你想怎么做就这么做,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望着吴牛,笑吟吟道:“动静务必要大,大到人尽皆知!”
说罢,也不去管一脸茫然的吴牛,又转头对高雄道:
“之前要你看紧赵县四周,做好县城防范工作,许进不允出,你做的很好。”
高雄连忙行礼,刚要谦虚几句,却见王政直接打断他后续的发言:
“接下来就不同了。”
“这几日城门防守你可以放松些,留出一条口子,除了糜家的人,其他人都可出城。”
凝视着高雄,王政一字一顿的道:
“许出,不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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