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红忍不住勾了勾唇，面对南霜这副模样，她压根就生不起来气。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为师问你，让唐柔口出狗吠这样的花招，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呃……”

这要怎么解释？

总不能承认她身上带着个现成的杂货铺，各种符纸，应有尽有吧？

系统察觉到南霜的心思，忙阻止道：“不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又不傻！

南霜用意念回了系统一句，而后笑着看向摇红，“可不就是师父平常教的吗？”

话音落下，摇红挑了挑眉毛，“你爹说你不学无术，合着你是想把罪名扣在为师头上？是为师教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是我自己偷偷学的。”

“哪学的？整个天玄宗，唯有你一人修习低阶灵法咒术，除了为师之外，你还能从哪学？”

摇红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可她逻辑严密，态度迫人，压根就是一点机会也不给。

南霜只能随口胡诌了句：“就在藏书楼随便看的呗，爹爹嫌弃我灵力低微，把我丢给您学习低阶咒术，可眼下秘境之行迫在眉睫，我也得学点护身的本领不是？”

“想学高阶灵法，你怎么不和师父说？师父教的，难道还比不上你乱学一通？”

“我这不是怕打扰师父吗？”

南霜凑过去，伏在摇红膝上，眨巴着眼睛道：“每年九月，师父就深居简出，不爱见人，霜霜身为徒弟，自然能体察师父的心思，所以也不愿来打扰您。”

闻言，摇红沉默良久，半晌叹了口气。

“罢了，你既然能自学，说明慧根也不算太差，只是秘境之行，你一定要去吗？我之前听你爹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让你去。”

“什么？”

不让她去？

这怎么能行！

南霜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凭什么不让我去呀？不行，我必须去！”

她还答应了裴珩之，要带他一起去呢。

要是直接食言，那头的好感度怕又要跌到-90了，到时候直接送她上西天。

摇红没想到南霜会这么积极，便笑道：“秘境内危机重重，你又没能和落尘组队，干嘛非要进去凑热闹？”

关白落尘什么事！

南霜开始撒娇：“师父父~~我就要去！都说秘境内有很多奇珍异宝和天灵地材，万一我进去找到什么机缘，救活了我这副废柴的身子，以后就能撑起咱们凌霜峰的门面了，你就让我去吧！”

“我倒是想让你去历练历练，虽然你没和落尘一起组队，但是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进去之后，他也不会不管你，可是你爹那边……”

“我爹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南霜解释道：“师父，您是咱们凌霜峰的峰主，我爹在您面前屁都不是！”

“……”

这是亲闺女能说出口的话吗？

南霜继续道：“再说了，祖训有载，凡是天玄宗的弟子都可以进秘境历练，您和令遮师伯虽然徒弟不多，但我爹也不能把我们排除在外，我们必须得去！”

话音落下，摇红听出了几分不对劲。

她朝着南霜问道：“令遮的徒弟，你是指……裴珩之？你要和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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