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连带着也把郭威记恨上了。
所以,刘承祐很自然的就把符金盏话语里暗指的人,理解成了他小舅舅李业。
骂他舅舅,那不就是骂他?刘承祐很生气。
柴荣出声劝阻道:“国步艰难,所谏所言都是为朝廷计,只看结果如何,无需争执。”
柴荣又对刘承祐拱手道:“不知二殿下何时启程?”
刘承祐冷声道:“怎么,柴牙帅自己不走,还不许我走?”
柴荣道:“官家已有口谕,如今殿下和左卫军已不属于末将统辖,末将自然无权过问。只是,契丹大军在漳水北岸虎视眈眈,沧州城人心惶惶,可否请殿下延后两日再走,若是匆匆撤离,末将担心引起百姓非议,平白增添恐慌。”
柴荣拱手低头,声音放低,面上满是恳求之色。
刘承祐满脸讥诮地看看他:“这些,与我有何干系?沧州防务,官家已经交到刘词手中,与你柴牙帅和天雄军,又有何关系?我劝柴牙帅还是尽快率军赶赴赵州,以免延误战机,到时候落了大狱,连郭帅也要受牵连。
沧州城还有横海军和十几万流民,契丹人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朝廷的几万大军在沧州驻守数月,已经够便宜这满城的泥腿子了,还要如何?依我看,柴牙帅只管放心去,等击破契丹主力,就算到时候沧州失守,也还可以夺回来嘛!”
刘承祐满不在乎地说完,在左右侍奉下坐上肩舆,赶回北城左卫军驻地,准备高高兴兴地率领两千余左卫残军撤出城。
史匡威拍拍黑脑门一口唾沫吐地:“他娘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他知不知道,沧州失守的代价,就是这满城十几万百姓,和大半个河北之地的沦丧!幸亏开封皇宫里坐的不是他,要不然,这新朝廷....嘿嘿~~”
柴荣面色凝重,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这第二道旨意的措辞相当严厉,透出官家对他之前抗命的强烈不满。
柴荣可以想象到,赵州御前军事会议上,有关是否与契丹主力决战的争执一定相当激烈,郭威和反对决战的朝臣们,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一名传讯兵驾马狂奔进城门,连滚带爬跳下马,单膝跪在柴荣面前,焦急道:“启禀牙帅,三艘契丹战船和数十艘小船驶出北岸,游弋在河面,似乎在窥探我军南岸防务!”
众人大惊失色,柴荣心头一震,急忙道:“契丹人可有靠岸意图?”
“暂时未曾发现!”
史匡威急的大骂:“奶奶的契丹胡狗,当真想渡河不成!柴将军留下,我老史先去看看!”
史匡威带上几个河西亲兵,骑马出城赶往河岸。
柴荣厉声下令道:“赵普检查城防器械,潘美组织巡兵昼夜巡视,严禁百姓肆意走动,保证城内治安!”
赵普和潘美各自领命退下,率领刺史府官员再度投入到战时忙碌状态。
符金盏犹豫了下,说道:“不如组织百姓撤离沧州?”
柴荣迟疑道:“方才我也有此想法....”
还没说完,身后乱糟糟的人堆里走出一人,一身白布衣,脚踩布鞋,顶着个亮晃晃的光头,像个不伦不类的俊俏小和尚。
朱秀朝二人揖礼,严肃地道:“撤离之法绝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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