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史匡威一张嘴,一股浓烈的大蒜气汹汹袭来,熏得朱秀脸蛋煞白,赶紧扭过头。
结果不小心直面他的腋下,又是一股惊心动魄的气味直冲鼻腔,腋太美....
朱秀一张秀气白净的脸蛋憋的通红,拼命挣扎推开。
“咋地?”史匡威瞪眼,黑脸不爽,“老子喜欢你小子,才跟你亲近的!”
朱秀深吸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拱手道:“史节帅抬爱,学生惭愧,无福领受!况且尊卑有别,学生一介白丁,岂敢与史节帅...亲近!如此搂抱,也有辱斯文!”
史匡威撇嘴哼道:“你们这些士人就是啰嗦,繁文缛节忒多!老子粗人一个,从不讲究这些!看得上的,便是奴仆也能把酒言欢称兄道弟!看不上的,就算你是王公贵戚,老子也懒得搭理!”
史匡威黑脸笑的很诡异,朝朱秀招手:“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过来,老子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朱秀一脸惊恐往后退,忽地瞪大眼往史匡威身后望去:“咦?那边竟有个衣衫不整的窈窕妇人走过!”
“哪里!?”史匡威当即转身四望,两只眼珠子亮的吓人。
朱秀撒腿就冲上登城道。
等史匡威回过神,哪里还能见到他的影踪。
周围天雄军兵士脸色古怪,努力憋住笑。
“他奶奶的!这个小王八蛋!”
史匡威骂咧,黑脸却是笑了起来,摘下兜鍪摸摸一头斑白的寸发。
他的头上,从头顶到左耳下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狰狞可怖,像蜈蚣一样刻在头皮上。
伤疤不长毛,史匡威索性剃了光头。
来河北打仗这几个月,顾不上剃头,倒是长成了寸发。
朱秀气喘吁吁跑进城楼殿厅,才发现来人不少,连刘承祐、张彦超也在。
张永德低垂眼皮站在柴荣身后,不理会朱秀幽怨的小眼神。
柴荣和声道:“朱参谋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共参军议!”
朱秀正躬身揖礼,闻言却是愣住,朱参谋?叫谁呢?我吗?
柴荣微笑道:“从今起,你便是我天雄军帐下行军参谋,往后自由出入中军大帐,随军参议!不知,你可愿意?”
朱秀眼瞳渐渐放大,惊喜行礼:“愿意愿意!学生...呃...下吏拜见牙帅!”
柴荣笑着指指末尾处的座位,朱秀强捺心中激悦,走过去小半边屁股挨着坐下。
坐在他旁边的潘美偷偷朝他挤眼睛,对面的赵普也朝他投来恭贺笑意。
朱秀咧嘴,却猛地察觉到,刘承祐和张彦超投来的阴冷目光,赶紧收敛,眼观鼻鼻观心端坐。
史匡威进来,冲他嘿嘿一笑,走到柴荣身旁坐下。
行军参谋一职源自唐初,终唐一代,凡是统兵军府下辖都常设此职位。
执掌军中机要,职衔权力不算小。
不过五代乱世以来,官衔名目驳杂冗多,行军参谋早就烂大街,不值钱,一个小小都虞候,也能封手下文吏当行军参谋。
朱秀却不在乎这些。
柴荣履行承诺,收他在帐下听用。
从今往后,他就是天雄军的一员,郭大爷和柴荣的部下!
有这两根未来十年最粗大腿罩着,难道还怕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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