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人家将来可是郭大爷的女婿,柴荣与赵大的好基友,可不敢得罪!”
朱秀满是黑灰的脸上露出个狗腿谄笑,张永德皱皱眉头,冷漠扭过头。
朱秀撇撇嘴,想到一个问题。
柴荣、赵大、张永德,这算什么?男上加男?进退两男?
“库库库~”朱秀满脸古怪,吭哧偷笑,画面打满马赛克。
便在这时,百余个衣衫褴褛的牢犯,在左卫军的押送下,哀嚎不绝地往西门去。
突然间,一个大饼脸汉子用力推开押送兵士,往毡布棚子这边跑来。
“朱少郎!救命啊!”
马三拼命哭喊。
朱秀怔怔望去,只见马三在毡布棚子前,被两个兵士抓住踹翻在地。
马三在地上打滚反抗,哭嚎求救,两个兵士怒而拔刀。
朱秀一惊,疾呼:“那人我有用!请张虞候出手救下他!”
张永德斜了朱秀一眼,脚一蹬身子如猎豹般窜出,几个跃步就冲过去,咣地拔刀将两个兵士手刀击飞。
马三手脚并用爬到朱秀跟前,咚咚磕头大哭:“小人不想死!求朱少郎救我!昨日出城捡拾箭矢,三趟下来,被契丹骑军射杀四百余人!小人昨日腿上中箭,万幸逃命,今日再出城,必死无疑啊!呜呜~求朱少郎可怜!”
朱秀看了眼他左边大腿,袴子上满是血迹,叹口气,如果昨日出城的是他,可能还活不到今天。
“我这里有一项差事,或许会有危险,受些伤也说不定,你可愿意做?”朱秀犹豫了下,问道。
马三哭道:“只要能活命,断手断脚小人也认了!小人愿意为朱少郎效命!”
“倒也没那么严重。”
朱秀安慰他几句,朝张永德拱手:“此人原是监牢狱吏,被张彦超胡乱抓走,充作牢犯,请张虞候保他一命,我也正好可以用他来试验火器威力。”
张永德看看马三,微一点头答应了,掏出天雄军令牌,冷冷地跟两名左卫军说了几句。
两个兵士哪敢不答应,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一个牢犯而已,反正出了城也是个死人。
马三激动的嚎啕大哭,抹着鼻涕眼泪,不停磕头谢恩。
“朱郎君!朱郎君!还有我咧~~”
又一个呼救的声音从囚犯队伍里响起,是个头发花白,蜡黄脸色,浑身脏兮兮的糟老头子。
是刺史府门房子,老驴头。
老驴头被兵士拔刀拦住,不敢硬闯,又蹦又跳,拼命朝朱秀挥手呼救,眼睛睁大满是渴求活命的希冀。
“求朱郎君救我一命!老驴头愿当牛做马报答郎君!”老驴头扯着脖子高呼。
朱秀怔了怔,冷下脸来。
张永德朝他投去询问的眼神,朱秀默然片刻,旋即摇摇头。
张永德挥手示意左卫军可以走了,两个兵士抱拳,继续押送囚犯往西门去。
老驴头凄惨的呼救声逐渐远去。
朱秀不想知道老驴头怎么落入张彦超手里的,更不愿多管。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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