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与赵祯在宝慈殿中说了很多,但最终还是撒手人寰,整个皇宫大内陷入在低沉的钟声响起后便陷入死寂。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而随着钟声传播到东京城中,所有的寺庙,道观,也一齐鸣钟致哀。
整个东京城都陷入了沉默,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圣人驾崩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原本热闹的地方在彩灯的照射下陷入石化。
来自坊间的嚎哭之声很快响起,无论刘娥执掌天下多少年,她依旧是大宋的太后,依旧是被宋人当作砥石一般存在的圣人。
无论文臣如何批评,屡次上谏她还政官家,但不可否认的是刘娥临朝称制这几年为大宋带来了繁荣,土豆地瓜这般的祥瑞也是在她当政时出现的。
百姓们自然而然的认为如今大宋的局面是圣人在位的功劳,他们生活的改变也是来自于她。
这种撕心裂肺的嚎哭听者落泪,闻着伤心,整个东京城都陷入了一种悲痛的情绪之中,皇宫大内更是竖起了白帆,禁军上下皆着白麻。
宫人也端来了白麻,蓝继宗板着一张死人脸对待漏院等待多时的朝臣道:“圣人驾崩于宝慈殿,官家升殿于皇仪殿!”
群臣穿戴好临时的白麻后在宫人的引到下缓缓向大内禁中而去,宗室,外戚亦然。
叶安也是同样穿戴白麻站在左嘉肃门前,和他一起的还有张士逊与李迪,原本以他的地位是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是太后的托孤辅佐官家的辅臣,不论品秩,差遣如何,地位尊崇。
所以在一众朝臣瞧见叶安的时候,脸色异常惊诧。
而吕夷简则已神色木然,他没想到太后驾崩的时候召见辅臣之中居然没有自己,而张士逊与李迪二人则已经是大宋未来相公的人选了。
本以为王曾出外,自己的相位可安稳保全,谁知却出如此变故,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居然在张士逊与李迪二人的身旁看到了叶安!
叶安已经非常尴尬了,站在两位重臣的边上如坐针毡,他不想站在这里,甚至打算从东华门离开皇宫后再从宣德门的待漏院进来。
可惜他的算盘落空,赵祯下载让他在左嘉肃门前与张士逊李迪一道迎接朝臣。
刘娥的驾崩对于赵祯来说冲击很大,对权利的茫然,对未来的迷茫让他有些紧张,虽然早已是大宋的皇帝,可他这位皇帝一直在朝臣眼中如同“学生”。
当下的他自然而然的想到让自己最信任的人充当门面,于是叶安便理所当然的被赶鸭子上架。藲夿尛裞網
冬日里的夜晚本就寒冷,叶安发现在宫中漫长的宫墙之下不少朝臣被冻得脸色发青,但无一例外脸色都是极为肃穆凝重的。
无论他们多么不待见刘娥,甚至觉得她是“牝鸡司晨”但不可否认,这位临朝听政的太后给大宋来带了相当长久的稳定和繁荣。
眼下的大宋可谓是堪比咸平之治的状态,而他们嘴上说着致君尧舜,可谁又能保证真的能做到?
世人可不都是傻子,一旦官家亲政后还不如太后临朝,那民间的流言蜚语可就会变的多了,甚至是当下都会有人说三道四。
叶安如芒在背的在前面走着,他现在就当自己是负责这件事的一般宫人,低声让内侍通报蓝继宗,给朝臣们准备些厚实的素色裘衣。
引领朝臣进入皇仪殿后,叶安便站在了自己云中郡侯的位置上,横班肃立。
只不过他刚刚站定,就被左的范雍给推了出去低声道:“张士逊与李迪皆陪官家左右,你也是圣人托孤之臣,如何能在这里?”
“我……不是啊!”
叶安是有口难辩,以刘娥对自己的交代,完全不能算是托孤重臣,看看对张士逊与李迪交代的话,在看看自己的,显然是让自己接受皇城司,护佑天家安全,说到底就是个保安队长而已,与朝政完全不搭边。
范雍狡黠的看向叶安道:“圣人驾崩前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提举皇城司!”
“咦?!”
范雍惊疑不定的看向叶安,他并不知道刘娥得的是什么病症,甚至绝大多数朝臣都不清楚,唯有内官和辅臣几人明白此事之重大。
此时的吕夷简虽然还在相位,属于宰臣,但可惜的是他已经被踢出了辅臣之列。
叶安不时向他看去,弄得吕夷简好不难受,看向叶安的时候又见他迅速扭过头去,但没一会这小子又转头看向自己,吕夷简总觉得他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又带有深意!
范雍同样也看到的,低声道:“莫要招惹旁人……”话音未落,皇仪殿中的宫人便飞快的走来,低声在叶安身边道:“官家召叶侯入西厢。”
看着眼前如此多的朝臣在等待,叶安微微皱眉但依旧跟着内侍快速穿过殿中閤门。
此时的他无疑成为皇仪殿中的交点,朝臣们齐齐的向他投去“注目礼”,这就不是如芒在背,而是“万箭穿心”了。
皇仪殿西厢,赵祯坐在御座上,或许是刘娥驾崩的缘故,此时他的身上便有了天子气概,浅浅的胡须出现在他的脸上,证明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听从圣人之言的孩子了。
陈琳站在御座的左面,蓝继宗站在右面,两人素手而立,静待御座上的帝王发出旨意。
叶安躬身道:“臣叶安参见陛下!”
“叶侯平身!你是母后托付的辅臣,见朕不必多礼。”赵祯微微抬手,话虽如此但脸上满是帝王之色。
叶安恭敬的站在边上,张士逊上前一步缓缓道:“官家,朝中文武以在殿中见驾,还请官家升殿!”
说完便与李迪叶安一起躬身请旨。
“母后驾崩,还未入陵,朕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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