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直接将屋里的陈元卿埋了的。
“岑教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跟着岑青崖走进舍屋,越阳楼也是颔首赞赏。看来这一手原来的闲棋,是不用废弃了。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相较于一个死了的陈元卿,还是一个好好活着的陈元卿,能给他带来更大的价值。
譬如说他脑子里可以给禁书目录充作推演素材的武功,又譬如说是他本身“长安动字门”这个背景后隐藏着的意味,这些他自己可能会不以为然的东西,对于越阳楼来说,却都是相对有着很大价值的东西——而且,尤其是在距离祭龙之仪的时间只剩下了四天,他也将前往漆水村亲身调查的情况下……
走到“关押”陈元卿的房门前,越阳楼忽然问道:“岑教头方便给我和这位客人留下一点私人的空间吗?”
“当然没问题。”岑青崖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明明什么都没有问,可却像是看出了越阳楼将要准备进去和陈元卿谈些什么似的。
虽然外表是一副昂藏大汉的粗豪模样,可岑青崖作为衙门中人,曾经在长安城的大染缸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却是使他有着和外貌看上去截然相反的敏锐感觉。
但是……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并不一定是好事。
直觉告诉他,越阳楼可信,只需要知道这一点,接下来的什么事情他便不需要再问了,不论陈元卿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也好,还是越阳楼和他要谈什么事情也好,都和他这个单纯是跑个腿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看着岑青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后。
咚、咚、咚。
越阳楼也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然后便径直伸手推门而入,忍不住笑道:“陈元卿,我们又再见面了。”
见到是突然进来的是越阳楼,陈元卿也愣了一下,才不动声色的掩藏住眼中的惊讶,好似早就知道是他一样,顿时冷冷说道:“某要当场取下某头颅的时候,你不肯,白渡子要某把我处理了的时候,你也不干,现在又让人把某单独带到了这里,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展示我的诚意了啊。”越阳楼毫无羞愧的摊了摊手,好似之前令对方不得不断臂的人不是他一样,转而便若无其事的开门见山道:“之所以冒着被白渡子发现的风险,将陈先生您带到这里呢,我当然是有所的图谋的,而我这回过来,便主要是想和陈先生你谈一个生意。”
“什么生意?”
陈元卿一副好像被这四个字吸引了样子,心中却并不相信,只是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借此脱身。
然而。
他却并不知道,单纯物理系武功终究是比不得奇诡而不讲道理的道术的。
有赖于命图的框架被初步搭建了起来,命丛“尘根”的效果也产生了蜕变,关于他内心的心思,在头顶上还呈现出波动状态的橙黄色名字下,根本就是被越阳楼一览无余。
呵,入了越小爷的手掌心还想翻身?
不把他身上的价值、脑子里的东西都压榨干净,岂不是就白费了他“冒险”从白渡子手下保下他的那番风险了!
“当然有关于你这条命究竟值多少钱的生意了。”越阳楼轻笑着,竖起手指摇了摇,然后一根一根掰着算道:“首先是打上咱囚龙观的赔偿费、然后是我一番辛苦把你弄出来的劳务费、再之后是因为你先前言行而给我造成惊吓的精神损失费……”
“等等!等等!”陈元卿连忙叫了两声,眉毛一挑,便是怒了,咬牙说道:“某什么说要答应了你这无礼的要求了!”
说话被打断,越阳楼不快道:“那难道你想要我就在这里杀了你?”
问到这个问题,陈元卿顿时沉默了下来,打心里话来讲,像之前那样坦荡的死在众人眼前也就罢了,但要说像现在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在这个地方的话,以他作为动字门武师的骄傲果然是极为难以接受的。
见到陈元卿沉默,越阳楼便翻了个白眼道:“这不就得了!还废话什么呢?这些可都是我合情合理的要求,难道你作为动字门的武师,这么多年下来,就连这些给自己赎身的钱都没有吗?”
陈元卿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争辩:“这可是某这么多年来辛苦工作才攒下来的钱啊!难道你这就是抢劫吗!”
“抢劫哪有直接像这样来得快啊!”越阳楼理直气壮的说道。
随后,好像猜到了他这番的反应一样,他又摆了摆手道:“当然了,我越小爷什么的,向来也不是多恶的人嘛!”
“看在你身后动字门的份上呢,咱呢,另外这里还有三种特惠方案,可以供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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