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心头无比恐慌，但脑海中还有一个意识清楚的告诉西特维尔：“他不敢，他不敢的，周扬绝对不敢这么杀他了，杀了他之后，他们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

“……3，2，1”声音落下，周扬的手随之一松，紧跟着，魔法雷锤轰然砸下。

在这突然的一瞬间，西特维尔整个视角仿佛全开一样，在一瞬间他能够非常清楚的看见魔法雷锤上的每一道符文的刻痕，然后……

没有然后了，西特维尔非常清楚的看到魔法雷锤砸到自己的顶门上，然后没有丝毫停止的接着砸下。

“轰”的一声，一瞬间，西特维尔仿佛能够看到自己脑袋被像西瓜一样的砸了，脑浆和西瓜汁一样的四处乱飞，整个人甚至没有任何痛感的，意识迅速的沦落黑暗。

“不……”一声惨叫，紧跟着，西特维尔的眼前就是一亮，与此同时，他的耳边再度响起了清晰的倒数声……2，1……“停，赶紧停，我说，我说就是。”

即便是西特维尔自己的心底也升起一丝荒谬，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意识也同样告诉他自己，如果他刚才不喊停，一切就会像之前一样，他的脑袋像西瓜汁一样轰的爆开。

软蛋，西特维尔就是一个软蛋，在原本的时空里，面对罗杰斯和娜塔莎被扔下大楼的威胁，他怂了。

现在，面对周扬的魔法雷锤，他同样怂了。

不怂不行啊，不管是哪一次，生死之间的冲击多来上几回，会直接要人命的，尤其是他的心脏还不大好。

“说吧，洞察计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希尔再度站了出来，目光冷冷的看着西特维尔。

“我要求全面的豁免权……”西特维尔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全身上下有些瑟瑟发抖，但依旧还想要讨价还价，但是周扬的手微微向上一提，魔法雷锤一动，西特维尔便赶紧伸出手求饶，同时开口道：“洞察计划其实是一个算法，一个程序，用来选择洞察的目标。”

“什么目标，说清楚一些。”希尔冷冷的盯着西特维尔，这个家伙，总是那么不老实。

“什么目标，你，他，开罗的一个主持人，国防部的副部长，还有总统先生，全世界各国的首脑。”西特维尔的抬起头，脸上夹杂着恐惧和不甘，甚至有一些失声的疯狂叫道：“大到世界各国的首脑，小到爱荷华市的一个高中毕业生，还有布鲁斯·班纳，斯蒂芬·斯特兰奇，一切威胁到九头蛇的人，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周扬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斯蒂芬·斯特兰奇这个名字，或许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被正式地纳入视线当中，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被别人称呼叫做斯特兰奇医生，有没有到叫斯特兰奇博士的地步，他现在只能被人家叫做斯蒂芬·斯特兰奇，因为在不久之前刚刚出车祸的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没理解，去世界寻找修补的方法。

他应该快到卡玛泰姬了，到了卡玛泰姬之后，学习个两三年的时间，就应该赶上多玛姆剧情的开端。

至于爱荷华市的高中生，应该是阿玛迪斯·赵，在浩克离开地球以后，一个拥有类似变异的年轻人。

开罗的主持人，可能是月光骑士，也有可能是月光石，反正都是和埃及神系扯上关系的人物。

“未来，佐拉怎么能知道未来的事情？”希尔有些诧异的看了周扬一眼，作为一名巫师，周扬拥有能够预测未来的能力，难道说佐拉也拥有类似的能力不成。

不过西特维尔给出的答案，一下子让希尔震惊不已。

就见西特维尔像是破罐子破摔，失心疯似的大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21世纪就是一本数码书，佐拉教会了九头蛇怎么去读它。你们的银行记录，病例，投票模式，电子信息，通话信息，还有大学考试成绩，所有的一切一切，通过左拉的算法，评估人的过去，预测他们的未来。”

“然后呢？”希尔已经有些不安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毫无顾忌的去窥探人们的隐私，但是人们却完全一无所知，甚至于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下下意识的自愿同意，而掌握这些数据的人，就等于掌握了整个美利坚，掌握了整个世界，掌握了整个地球的现在和未来。

这是多么恐怖的啊，希尔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被隐藏起来的摄像头。

但是多么希望刚才的那番话没有被后面的人所听见，可是一切已经晚了，西特维尔的那番话恐怕极大震惊了他们，同时也极大的提醒了他们，这些数据，不仅可以用在针对其他国家身上，同时也可以用在国内的选举上。

尤其是总统选举，国会选举，一些人掌握了这些数据，甚至可以直接操纵整个国家。

“然后……”说到然后，西特维尔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间一脸后怕地低叫道：“上帝啊，皮尔斯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希尔刚准备要上前再度逼问，但听到这番话，她还是稍微停了一下，确保摄像头那一边的人能够清楚的听到西特维尔的话，就这么一番话，已经足够确定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罪名了，西特维尔的价值不大了。

“然后是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周扬轻飘飘的一句话惊醒了西特维尔。

这个时候西特维尔的脸上露出了后悔，痛苦，但又无奈的复杂表情，转头看了周扬一眼，他终于还是开了口：“然后，洞察空天母舰就会把名单上的人全部除掉，一次就有好几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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