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董姨娘问。
“董姨娘是来自南方吧?”虞珩不答反问。
这个问题令她脸色更加难看了,桌下紧攥拳头的手几乎要将掌心抠破。
虞珩继续说道:“你是被李大都督抓来到这儿的,我说的可对?”
“你既然知道这些,又何必来问我。”
“我想问的,可不止这些。”虞珩说:“我要你做的事不难,只需要日后有人查到你头上,询问你当初如何来到京城时,望你能实话实说。”
“让我供出李大都督?这不成!”
她怎么敢!
虽然这三年来她没见过李大都督,可人在京城,关于这位大都督的传闻她却是没少听,放眼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李大都督得盛宠?又是当今李贵妃的亲哥哥,二皇子良王的亲舅舅,她作证指认李大都督,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到最后很可能李大都督安然无恙,她连个全尸都捞不到!
所以她直接拒绝,又说:“李大都督手眼通天,我有多想不开敢同他做对?公子不如去找别人,我可不想死无全尸。”
“若是姨娘不答应,那我今儿便可以叫你死无全尸。”虞珩低下头,慢慢的整理着那些书信,将书信一封一封的揣回了袖子。
董姨娘咬紧了牙,完全坐不住,心里焦躁难安。
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前的事会被人翻出来,还被如此威胁!
虞珩继续说:“如果姨娘帮助我指认李大都督,那么我可以保你活命,你可以带着金银细软,与你的崇郎到外面过活,做一对真正的鸳鸯。”
“你如何能保我活命?我瞧着你不像是个空口说大话的,应该是个有能耐的,可我如何能相信你?”
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手里,她不敢。
“并非是相信我,而是相信咱们的太子殿下。”虞珩的手指往上指了两下:“与李大都督做对的人,乃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你是是身为臣子的李大都督有手腕,还是咱们未来的磕头主子更胜一筹?”
太子殿下四字,足以让董姨娘动心了。
虽然她年纪不算大却经历了许多,但她说到底只是个无知的妇人罢了,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知道些什么均靠道听途说,所了解的事少之又少,虞珩随便搬出几个名头,都能够把她唬住。
“你是说,是太子殿下找我,让我帮他指认李大都督?”董姨娘狐疑的问。
“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做那过河拆桥的事。”
“骗人的话我也可以张口就来。”董姨娘似乎不信。
虞珩冷笑一声:“信与不信姨娘本没那个资格,你信了便能赌一把自己活,可你若不信,那就只能和你的崇郎一道去死了。”
死在庆阳侯手上,那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现在的董姨娘,哪里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从菁远巷子离开时,虞珩只觉得此事豁然明朗了许多。
以前不知道这些事,也不清楚该找谁询问,所以心里难免纠结,如今随着人证越来越多,得知的事也越来越清晰,他不由开始放松。
很快,消息传到了江碧桐这儿。
此时的江碧桐,正在蔻香园内享受美味。
瓦盘上的红烧肉冒着热气,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油而不腻入口绵软,鲜浓甜香。
鱼肉加上小胡椒和葱段放在热油中反复煸炸,葱香浓郁,开胃爽口。
一不小心,江碧桐就吃撑了。
繁莺阁内,江碧棈仿佛闻到了来自蔻香园飘出的香味,直勾勾的盯着蔻香园的方向喃喃道:“祖母被她气成了那样,她竟还吃的下去。”
周氏坐在一旁说道:“你祖母如今的好日子全是靠她父亲得来的,就算她做的再过分,有她父亲这一层在,你祖母就永远不敢动她。”
江碧棈冷哼一声:“若不是踩着父亲尸骨,大房才不会如此风光!若是父亲还在,祖母也会如此容忍我的!”
“你父亲是不在了,可咱们还在。”周氏伸手握住了女儿:“大仇未报,现在可不是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的时候,如今江尧不在府里,想对大房那死丫头做些什么,现在正是时机。”
江碧棈微微一愣:“母亲有想法了?”
“上次叫你四妹妹动手淹死那死丫头,没成功也就罢了,只怕是惹了她怀疑,这一次咱们决不可再让人怀疑,只怕要借刀杀人。”
周氏的声音越来越小,江碧棈问:“那把刀是何人,母亲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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