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着要放过叶姨母一命。
江碧桐不再去想叶姨母的事,转了话题道:“最近荣寿堂是消停多了。”
叶氏说:“你那么大闹一通,老夫人狠狠出了次血,受了重创怕是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就得让她丢点什么,否则她还把主意放在咱们大房身上呢。”
叶氏侧头看了一眼女儿。
女儿的性格实在太风风火火了,眼里不揉沙子,机智果敢自然是优点,但若是优点过盛,那就成了缺点了。
她再次担心起以后女儿的归宿。
庆阳侯府是不可能的了,马宏昌想娶她女儿,那是做梦,可剩下的呢?她常年不出门,不知外头的事,不知那些好儿郎都姓甚名谁,想给女儿找一个良人,实在不易。
用过了点心,江碧桐离开了怡华苑。
回蔻香园的途中,马宏昌躲在树后,再次拦了江碧桐的路。
二十出头的男子此时面色很不敢看,开口便是:“我姑祖母乃是你亲祖母,你这样待她就不怕遭报应吗?如今她被你气的重病在床,我这个外人忍不住要插一句!”
江碧桐停下脚步来,冷漠的看着如跳梁小丑一样的马宏昌。
他侃侃而谈道:“身为女子,应该熟记三从四德,上要孝顺长辈,下要照顾丈夫教养儿女,你第一条便做的极差,如此品行,将来如何嫁的出去!”
与江碧桐一起出来的藿香是个急性子,对马宏昌这个肖想她家姑娘的小人十分不友好,脱口问道:“你算是什么人?将军和夫人还没过问姑娘的教养之事,你蹦出来表什么不满?既然担心老夫人,那你就去她病榻前伺候呀,拦我们姑娘路算怎么回事!”
马宏昌听见这话,气的脸都要绿了。
他早已经把江碧桐当成自己妻子看待了,所以想趁着成亲前把她调jiao明白,以免成亲之后她的性子不好改。可谁能想到,江碧桐还未发一言,她身边的婢子却敢先开口?
“岂有此理,大户人家规矩森严,这丫鬟敢与客人顶撞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头一次见?那我就让你长长见识,气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藿香半点不退让,直骂的马宏昌喘粗气。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什么怜香惜玉,如今都被马宏昌抛到了脑后去,他走上前来气的一巴掌甩过来,却被江碧桐一脚踹开。
被踹了一脚的马宏昌愣了愣,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胳膊的闷疼,不敢相信的嚷道:“你好大的胆!身为女子却敢与男子动手,传出去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那就看看是我先被浸猪笼,还是你先被我踹死。”江碧桐声音极低,飞起一脚踹在马宏昌脸上,将他整个人踹倒在地。
一旁的藿香连忙跟上,重重的在马宏昌身上补了几脚。
敢跟她家姑娘出言不逊,该踹!
马宏昌挣扎着爬起身来,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红,分外精彩。
“反了,真是反了!今儿我不收拾你一番,你日后怕是要把房顶都给我掀了!”马宏昌作势撸了撸袖子,恶狠狠的扑向了江碧桐。
少女本能躲避,后退一步,想着再给他两脚让他清醒些,忽然耳边一阵风声传来,天冬从树上跳下,一拳打在了马宏昌的脸上,接着一脚补上去,整个人被踹飞了好远。
“你怎么来了?”藿香皱着眉看向天冬,生怕他跟自己抢功劳:“你就算不来,他也伤不着姑娘。”
“你那三脚猫的杂耍功夫,也就能对付对付这种废物了。”天冬回答着,还不忘挑衅似的看了藿香一眼。
马宏昌倒在地上连声哎呦,威胁说要将此事告诉江老夫人,天冬不敢再动手,转头去看江碧桐的脸色。
只听江碧桐语气淡然道:“打,就算打死了,祖母也不能把我如何。”
得了准话的天冬了然一笑,又看向马宏昌。马宏昌只觉一阵危险,慌慌张张的要逃开,却被天冬紧紧揪住了衣裳后领,用力一拽,马宏昌整个人就如飞了一圈一般,重重落地,摔的浑身哪哪都疼。
“毒妇,你竟然有奸夫…”马宏昌抹了一把眼泪,还企图站起来。
天冬上前踩着他的头,用力一碾,语气带着戏谑说道:“和姑娘道歉,否则今儿你不留下个胳膊腿,怕是离开不了。”
“你做梦!男子生来尊贵,怎可对女流之辈道歉低头?”
天冬又变着法的问了两遍,马宏昌死活不道歉。
于是等马宏昌再回到荣寿堂时,断了条胳膊,丢了两颗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块好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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