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以前还能装一装,现在却是没办法装了。”江碧桐用着晚饭,心满意足的说:“庆阳侯夫人走了吗?”
“刚走。”
江碧桐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薛刘氏送回来的东西,和她前来要的东西,什么更贵重她很清楚,毕竟薛刘氏不是蠢人,她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放置嫁妆的库房一开一关,江老夫人感觉丢了半边天,难受的死去活来,薛刘氏送回来的那些玩意儿,她连一眼都没看。
而觉得捡了便宜的薛刘氏,带着从江家要回来的东西坐在马车中,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将她口中哼着的小曲暂停。
“怎么了?”她在马车中问。
自己送的东西还往回要毕竟不算光彩事,所以薛刘氏去江家和离开江家都是走的人烟稀少的小路,有些绕远但碰见的人也着实不多。
所以虞珩吩咐了忍冬蒙着面,将马车截了。
于是…从马车被截,到忍冬扛着大包裹离开,薛刘氏连他一句说话声都没听见。
蔻香园的门庭挂着两盏灯,夜色中柔和的烛光投在地上。
江碧桐坐在院内,目送着虞珩翻墙而入。
“战果颇丰。”虞珩笑着将包袱递了上来。
打开包袱,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面额是十两,还有一部分银票的面额是一百两。除此以外还有几匹江老夫人舍不得裁的湖缎和蜀锦,一对金镯子。
这大金镯子足金嵌宝,没有八两重起码也有六两重了。
江碧桐继续翻找,又翻到了一支八宝簇珠白玉钗,两支青玉的雀头簪,再加红艳滚圆的珊瑚珠子一盒。
“看来我那祖母也是有些家底的。”少女白嫩的手抓起一把珊瑚珠子,只显得肤色更白:“唯一让我不爽的是,薛刘氏送还回来的那些,还进了她的手。”
“你若是想要,她那放嫁妆的库房大门随时向你敞开。”虞珩坏笑着说。
江碧桐觉得无趣,吩咐檀香把那盒珊瑚珠子收起来,幽幽说道:“我要她嫁妆做什么?”
“她为老不尊,那些嫁妆也落不到你们江家人手上,不如都叫我拿出来给你。”虞珩回答。
“她的嫁妆是小事,倒是翠柳她们…”江碧桐抬起头来,问:“今晚咱们去哪?”
虞珩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去你大姐姐的婆家。”
“东昌侯府?”
问起这话时,江碧桐的眼里发出了一丝亮光。
她已经许久未见大姐姐了。
说干就干,两人收拾齐整后,便动身出府了。
留在蔻香园的四个香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忐忑起来,又怕姑娘在外面出什么意外,又怕这会儿会来人找姑娘。
明月当空,在墨色的夜幕下散着冷清月光。
东昌侯府所在的地段乃黄金位置,比起庆阳侯府为三代侯爵,东昌侯府刚发际不过数十年,康敬帝称帝前东昌侯府不过是伯爵府,据说在康敬帝夺嫡时吕家曾经帮了不少忙,所以康敬帝赏了他们侯爵之位,这些年也对东昌侯府宠信有加。
庆阳侯府日渐衰败,可东昌侯府却如日中天,也难怪薛家人会打娶江碧桐的主意,也纯属是被逼的没法子了。
吕家表面上看是书香世家,实则为藏污纳垢之地,整个东昌侯府,就连门口立着的那两座石狮子都肮脏不堪。
夜风微凉,虞珩环住江碧桐的腰跳上院墙,墙内便邻近内宅了。
今天白天时,虞珩叫天冬特意调查了一番。
吕靖的后院除了江碧柳一位正妻以外,还有一位姨娘和两个通房,这个配置在京城勋贵中算登不上台面的了,估计是因为吕靖是读书人,不能太过好色,以免在外面名声有损。
天冬查到,吕靖的妾室中并没有打三年前来的,倒是吕靖的父亲东昌侯,他的后院乱糟糟,那年收的妾室共有六人,想在六人之中找到那被抓来的苦命姑娘,显然不容易。
不过既然虞珩把这个差事交到了天冬头上,就说明他定然能过人之处,能将此事办好。
“东昌侯喜新厌旧极快,他的那些妾室失宠后几年之内都见不到东昌侯的面儿,三年前那拨的妾室已经全部失宠。我叫天冬细细打听了一番,六人之中有一位曾姨娘和辛姨娘很像我们要找的人。”
翠柳的描述十分模糊,模糊到哪怕那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他们都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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