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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吩咐的良王这才敢动一下,可只是一低头,晕眩和疼痛便铺天盖地传来。
他瞧清了地上静静躺着的那块玉佩。
“父皇,这并非是儿臣的东西啊!”
良王此刻气的几乎要吐血。
玉佩已经丢了有几天了,他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却都没见到玉佩的踪迹,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儿找到的!
“此乃臣府上的下人金力交代出来的,说是良王殿下您的人给他的,如今您说这并非是您的,那还能是谁的?”祝宵十分不客气的问。
几位皇子公主的玉佩,玉质都是一样的,可打造出的形状却各不相同,良王的玉佩根本没有和别人弄混的可能。
“不,不是这样,这是有人陷害我!”
柳宖韬呛声道:“那就请殿下把您的那枚玉佩拿出来,是真是假一瞧便知。”
良王暗自咬紧了牙。
现在说玉佩丢了,谁能信?听着像极了他找不到理由胡诌的!
因为那块玉是康敬帝赏的,所以玉佩丢了的事他不敢大声张扬,生怕被康敬帝知道惹了他生气,没想到一时不察竟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玉佩被人偷了,是谁偷的并不知情,或者这块玉佩是假的,有人冤枉我!”
说到底,玉佩究竟是丢是被偷,连他自己都说不好。
毕竟虞珩派忍冬去拿时,神不知鬼不觉,直到玉佩丢了能有两天,良王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少了东西。
这话别说是屋内的人精们,就算是良王自己听着都不像真话。只听祝宵冷哼一声道:“早听闻皇上得了一块好玉,分别赐给了几位皇子,那玉的用途皇上从不过问,所以几位皇子便将玉打磨成了玉佩,每一种玉佩的形状样式都不同,良王殿下您的玉佩旁人不知长什么样子,还能造假不成?”
柳宖韬连忙将话递上:“殿下有如此心计,倒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光想着铲除异己了,竟然连太后娘娘都想要拉下水。”
一番话,点醒了康敬帝。
他内心的气愤本是比表面上看着的要少的,因为他单纯的以为自己儿子这样做,也是为了帮他,帮他除了太后一党。可如今听了柳宖韬这个文臣的话,他却琢磨过味儿来了。
扳倒太后只是一方面,良王此举并非是为了他这个做父皇的着想,而是要靠扳倒太后讨他欢心!至于打击异己…康敬帝抬起头来,目光从祝宵的脸上划到了柳宖韬的脸上。
作为皇帝,他也是从当皇子的日子一点点走上来的,怎能想不通良王的想法?
怕是要对皇位动手脚了。
良王怒视着柳宖韬:“柳正卿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胡说八道!”
“可殿下陷害臣与祝将军是真!由不得臣如此细想!”柳宖韬半步不退,梗着脖子,冲着康敬帝便跪了下去:“皇上,良王此举让臣等心寒,品行如此恶劣,日后到了番地不知要给皇上添多少祸事!还请皇上严惩良王,不可姑息!”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好像康敬帝不收拾良王一番,他就要一头磕死在这儿一般。
祝宵也跟着跪了下来:“柳正卿此话不错!皇子乃江山根本,乃皇位的传承,良王殿下此番作为,不免让臣怀疑良王很可能对太子之位有了觊觎之心,皇上明鉴,必要严惩才是!”
两人一唱一和,气的良王面色铁青。
康敬帝本就有心敲打这个不听话的二儿子,如今台阶就在脚下,他也顺势踩了上去,说道:“朕本以为德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却不承想如此存心不良,愧对了朕与你的一番栽培!罢了,传旨下去,废良王亲王之位,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绝食三天,良王府扣除月奉半年以示惩戒。”
废了亲王之位,良王也还是个郡王,与虞珩一般无二。
可这对于受宠多年的良王来说,就如要了命一般。
良王妃守在府中,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个安宁,好不容易盼到良王的下人回来,从下人嘴里听说了消息后,着急与恐惧的交迫下,令她直接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只觉得身下一阵湿润,摸了一把的血,这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良王府外的巷子内,虞珩面对着适才传话的小厮,笑着说道:“你做的不错。”
“都是殿下的法子好。”那小厮眼睛亮亮的,说话时语气里的敬佩与痛快毫不掩饰:“当初我不过只做错了一件小事,他便打断了我一条腿,在他身边讨生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虞珩点着头说:“良王妃的哥哥活活打死了你哥哥,如今你弄没了良王妃的孩子,也算是报了仇了。”
“多亏了殿下,我才有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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