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不解,祝宵问他适才可有往书房来,他一直否认。
直到祝宵拿出了那信来。
“这可是你粘在椅子下的?”
金力瞬间面色惨白。
“说话!”祝宵用力一拍桌子,吓得金力抖了抖:“人家江姑娘与你打了照面,你还以为能蒙混过关不成?还不说实话!”
“将军,小的哪敢做这样的事啊!”
江碧桐说道:“这话有漏洞。你若是不知信中所写,那这会儿有何可怕的?除非你知道那信里写的是要了命的大事,你帮着别人办了这件事,同时又怕被祝伯伯发现。”
“你胡说八道!”金力气的嗓子都变尖了,指着江碧桐骂:“我根本没见过你!我也压根没去过书房!”
话音刚落,祝明遥在他身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狠狠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再指别人,当心我把你手指头一根根的剁了!”
说起这话时,她与往日里笑呵呵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江碧桐冲着祝宵行了个礼:“这件事是祝伯伯的家事,我碰巧遇上已是不对,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祝伯伯自己处理吧,我就先回去了。”
“可你的脚…”祝明遥不放心道:“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祝宵也担心,劝说着:“才上了药,还是先不要挪动的好,若是你担忧家里头着急,那我打发人回你家说一声就是,你先好好养着,用过晚饭再走才是。”
今儿他女儿做主请客,结果客人被女儿弄受伤了,还碰上这么一码事,祝宵可真是觉得丢人。
如此以来,待客之道他更要在意了。
“那…祝伯伯您先处理家事,我与祝姐姐去她院里儿坐坐。”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祝宵自然明白,看江碧桐如此乖觉懂事,倒是用不着他开口了。
目送檀香与降香扶着江碧桐离开后,祝宵转过头去看金力,将金力盯的头顶一片发麻,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许久后,祝宵才开口问道:“说说吧,你这件事,是替谁办的?”
“将军…这是在说什么,小的不明白啊。”
祝宵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打算开口?这事情牵扯甚广,可不是你一个奴才能计划周全的,到底是谁要你把信藏在我书房的!”
金力急忙磕了两个头:“将军明鉴,小的真的不知情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祝宵大手一挥:“来人,给我狠狠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随着长凳被搬来,金力被两人按在长凳上,手脚都捆了绳子动弹不得,整个人就好比阴沟里的蛆一般死命扭动着。
那拿着木板的人一点也不手软,每每下手都用足了力气没几下就将金力打的皮开肉绽,空气中可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哀嚎声响彻练武场,却无一人敢来解释和求情。
打板子的人默声数着,在数到第十六下时,只听金力大声喊道:“我说,我都交代,别打了!”
祝宵凉凉的撇了他一眼:“绳子就留下吧,继续捆着,不老实再打。”
“别!将军您信小的,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糊弄您一句了!”
“你们先出去吧。”祝宵对着其他人说着,看他们走远后,这才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小的也不知那是谁…”
这句话话音还未落,就听祝宵招呼道:“回来,继续打。”
“别别别,小的话还没说完。”
“那你们先退下。”
那几个被祝宵指使两个来回的下人们,此刻都满心发懵。
“小的确实不认识找上小的那人,不过看穿戴,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他跟小的说以后保我荣华富贵,还给了小的一块玉佩。”
祝宵问:“玉佩在哪?”
“在小的屋里箱盖下头的砖缝里藏着呢。”
他听闻此事,马上派人去搜,结果不仅搜出了玉佩,还有几锭金子。
待玉佩交到祝宵手上时,他心情忽然更不好了。
玉佩的玉质触手生温,乃属地进贡的,这里并不多见,就连康敬帝都没有多少,尽数赏给几个儿女做玉佩打首饰了。
而愿意把这块玉佩送出来要金力办事,为的就是安抚金力的心,让他死心塌地的把事情干好。
可祝宵觉得,若是那信真的被有心之人发现,并且让祝家因此覆灭,想来金力定然是第一个被灭口的,玉佩的下落不知所踪,又有谁会往真凶身上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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