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不知该如何感谢,就把这包药都赏给你吧。”
一旁的江尧本以为他会是审问千兰的主角,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这么有手腕,哪里有他出场的必要?
不等千兰求饶,藿香与沉香走来,一个拽住她的头发,一个捏着她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来,一包药粉很快倒进了她的嘴里,随着她咳嗽几声,白色的药粉喷出来许多。
藿香冷哼一声:“真是浪费了这好东西!”
江碧桐淡淡一笑,接着说:“好了,小事办完了,咱们应该办正事了。我问你,是谁指使你下毒害我母亲垮了身子的?”
千兰甩了甩头,企图将吃下去的药粉吐出来,可效果并不佳。
见她不出声,江尧没了耐心,直接招了招手说:“带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看看她硬气到何时。”
“别!婢子说!婢子全都交代!”
父女二人一时都愣住了。
本来以为这会是块硬骨头,没想到竟然如此软弱。
也对,她若不是那软骨头,又怎会先被别人收买害自己主子,又被薛景山收买害江家呢?
“说吧,但凡有半点隐瞒,我即刻便要了你的命,叫你不得好死。”江尧语气淡淡。
千兰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声音说:“是叶家姑奶奶…”
江碧桐脱口问道:“姨母?她为什么!”
回想起多年前的事,千兰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不敢再藏着掖着,都吐了出来:“七年前,叶姑奶奶找到了婢子,给了婢子两百面值的银票,又给了婢子一包药,说是那药对人无毒,只是叫人吃完后觉睡的多些,她让我一次别放太多,要循序渐进着来…”
听到此处,江尧豁然起身,一脚将千兰踹倒,指着她骂:“糊涂东西!区区二百两,你就帮着旁人害你主子?”
“婢子也不知道那是毒药啊!”千兰崩溃大哭:“服用那药两三个月的时候,大夫人有一次晕了过去,婢子才开始害怕,找到姑奶奶细问,才知道那是毒!可姑奶奶同婢子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婢子若不为她做事,她便要将婢子投毒的事告诉老爷您…”
“姨母为何要害我母亲?”江碧桐的声音透着凉意。
“这奴婢就不知了…”
“那我换个问题。”江碧桐站起身来,走到千兰面前:“第一次请太医来时,是你提前一天早上告诉姨母的吧?所以姨母借口表哥生病,从这儿借了太医走?”
千兰认命般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请太医来,婢子是想告诉叶姑奶奶的,可正准备传信时五姑娘身边的檀香却过来了,打断了婢子的计划,其实婢子早应该想到,您已经猜到了…”
早在那天求父亲请太医时,江碧桐就把怡华苑有外人眼线的事想好了,当时吩咐檀香盯着所有企图与外界联系的人,这一抓就抓到了千兰。
听闻此言,江尧看向自己的女儿。
不知从何时起,她好像忽然长大了,做事周全,张弛有度,可这番聪明,却让他隐隐有些心疼。
原来自己的妻子并非体弱,而是中毒!自己在外打拼多年很少回家,这段时间妻子和女儿究竟遭受了多少?
他不敢细想,心中的愧对之意越发浓重。
江碧桐冷笑两声:“我倒是没想到,姨母竟真有这个胆子。藿香,把她丢进柴房,看着她不准死了。”
“桐儿,你可有什么想法?”江尧问。
“杀人偿命,姨母既然敢对母亲出手,女儿也不必在意她是长辈了。”
江尧点头说道:“桐儿这话不错,明天一早为父亲自去叶家要个说法,桐儿就不必去了。”
“不成,这些年来姨母能下那么多次毒,还从未被人发现过,可见是个有心机的,父亲常年在战场上,怎晓得后宅妇人的心思?女儿必须去。”
看着态度决绝的女儿,江尧终是心软了几分,答应带她一起去。
阳光透过枝叶照在回廊前的石阶上,青灰石砖光影斑驳,幽静安谧。
江尧带着江碧桐,冷着脸来到叶家,见此门人都不敢多拦一下。
叶老夫人有些诧异:“女婿带着桐丫头一块儿来的?”
“回老夫人,大将军还带着千兰,千兰被人捆了堵着嘴过来的。”
叶老夫人神色微明:“看来是因为千兰手脚不干净。”
正堂之内,江尧拜见过叶老夫人后,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身后叶大舅与叶姨母姗姗来迟。在见到江尧时,叶姨母那一双眼好像黏在了江尧身上,这令江碧桐跟不舒坦。
“岳母大人,此番我前来,是有要事告诉您。”江尧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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