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别人跪他,他还是有些受不住。
亭子的不远处,韩韧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
神色间尽是不可思议。
他以为禁军只是奉命协助苏扬,可现在一看,这情况明显不太对啊。
那个姓孙的将军都给苏扬跪下了,这能是寻常的协助?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陈温低声问道。
他的内心,此时也是阵阵惊涛骇浪拍案。
震惊的很呐!
想想不久前,苏扬只是太医院里一个小打杂的,上不得台面,也入不得眼帘。
再想想几个月前,他和苏扬还平起平坐。
可这才过了多久。
苏扬就成了他的上官,更是深得左相信任。
如今竟然连禁军将领见了苏扬,都要行跪礼了。
这……人比人,当真是得死啊!
顾世清摇着折扇,轻飘飘说道:“自然是践行!”
陈温悄悄翻了个白眼。
老夫当然看得出来这是践行,还需用你废话?!
“苏大人的官……这么高的吗?”李木子忽然喃喃说道。
“苏大人的官不算高,但,他人高!”顾世清说道。
这话给李木子说了个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李木子很虚心的请教道。
他确实难以理解。
顾世清笑了,“听没听过一句话,达者……为师?”
李木子摇了摇头,“我读书少。”
“你以后还是多读读书吧。”顾世清被噎了一下,摇着折扇说道。
“奥。”李木子深受打击。
在顾世清等人的后面,陈金河一脸黯然的让李莫阳的身上靠了靠,借此歇息的同时,对周清源说道,“老大人,我等生机渺茫了……,如今我只想死的痛快点,阶下囚的滋味太难受了。”
周清源依旧在闭目养神。
陈金河的话,他并没有回答。
死也是你们死,老夫不会死的。
这是周清源心底的答案。
亭中。
孙定沉声对苏扬说道:“齐王被诏回京城了,苏大人可曾知道?”
“为何?”苏扬故作惊讶问道。
孙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此事肯定不简单。边关战事正是最吃紧之时,我军都快胜了,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朝廷竟然要令齐王班师,这……本将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苏扬搓了搓牙花子,说道:“也许和北莽使团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猜的。北莽使团进京,显然居心不良。可朝廷竟然还允许他们……哎,就一言难尽。”孙定气的捶了捶大腿说道,“我怀疑,北莽使团买通了朝中的有些大臣,估计促成求和之事。”
苏扬微微挑眉。
瞧着浓眉大眼的,没想到脑子竟然这么的在线。
“孙将军还是慎言。”苏扬提醒道。
虽然他承孙定的人情,但他和孙定的关系并不熟悉,有些话,苏扬可不太敢说。
孙定给他说,一般不会有事。
可他要是说了,泼天的大祸,指不定就来了。
知人知面难知心。
“孙将军想让我做什么?”苏扬问道。
孙定作势就又要行跪拜大礼,苏扬连忙一把拉住,“孙将军若是如此,就什么话也不要说了!”
“别,我不跪了。”孙定立马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请苏大人量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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