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敏和气的眼色沉沉,“这两个老东西,气也不通一个!本官倒是来了江州,可如今却根本无处施为,连个下手的地儿都没有!”
女人迟疑片刻,低声道:“也许他们二位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呢?”
“可不就是因为自身难保,本官才到的此地嘛!若是他们二人此时活的风生水起的,本官还来这江州做啥子?呆在宿州不好吗?”周敏和气的连风度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闷头想了片刻,周敏和说道:“把你的人都散出去,查查,这两个老东西现在在什么地方。不知他们准备做什么,本官这手都不好伸,那个宣谕使苏扬,面善心狠,不是个好易于的玩意。”
女人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奴家知道了。”
……
江州府衙。
韩韧匆匆而来,面露喜色,“大人,周清源找到了!”
正伏于桌上打盹儿的苏扬,闻言一个激灵就翻了起来,“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已经押进牢中了。这老匹夫还凶狠的很,来的路上那嘴叭叭的就没有停下来过,把卑职可是好一通威胁。”韩韧诉苦道。
苏扬轻哼,说道:“毕竟是曾经的刑部尚书,即便脑袋上的乌纱帽没了,可那官威尚存。一个自负的故刑部尚书,忽然间落到这个地步,心中肯定是不忿。”
“你只说周清源,可是陈金河还没有找到?”
韩韧面露一丝惭愧之色,“请大人责罚,陈金河确实……还没有找到。周清源这老匹夫的嘴也硬的很,骂起人来妙语连珠,可紧要的事,他只字不提。”
“周清源都落了网,陈金河也溜不到哪儿去,加派人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地!”苏扬说道。
虽然看起来这江州似乎是陈金河做主,可这些天下来,苏扬发现江州真正主事的,不是陈金河,而是周清源这个曾经的刑部尚书。
“是!”韩韧领命。
“击鼓,开堂,本官先过一过周清源这位老大人。”苏扬抖擞宽大的袍袖,喝道。
“是!”
咚咚咚。
登闻鼓声震如雷,鼓声传遍了大半个江州城。
金枫茶楼里,闲来无事刚准备耍一下的周敏和,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掀开窗户,侧耳听了听,便着急忙慌的穿衣。
风韵犹存的女人斜卧床榻之上,理着长发,有些不满的说道:“大人何故如此惊慌?”
“没听见鼓声?那姓苏的动手了,我得去看看!”周敏和喝道。
女人倒也识趣,听到周敏和这话,就没有再纠缠,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便是说穿了这老天爷,就是没那个命呐!”
对于女人自怨自艾的念叨,周敏和听都没听见。
他迅速整束好衣衫,下楼带上人就直奔江州府衙而来。
江州府衙。
周清源被两名持刀士兵押着立于堂中,他浑浊的目光依旧睥睨,“苏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官威,敢问老夫犯了什么罪过?”
苏扬没有给周清源上大刑,这点无伤大雅的面子他还是给了。
“周老大人曾为刑部尚书,对我大宋律法应当是了熟于心的。你自己坦白,兴许能保住这虚假的一世清名。老大人不妨先考虑考虑,要不要主动开这个口?”苏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清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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