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中微动,又继续向着马车中看去。
这马车中,竟不只是一个人!
随着陈金河自马车中走出来,另一道身影也自马车中走了出来。
分明是一位做儒士打扮的老者!
显然,先前与苏扬说话的人,正是这老者!
此时,这老者脸上,还挂着一抹愤怒!
冷冷盯着苏扬,眼中满是怒意。
“老夫以往在京城多年,当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狂妄的黄毛小儿!”
“莫说是还不知晓,你是否是那宣谕使!”
“就算你是,又能如何?”
“京城之中,那些王公贵族子弟,在老夫面前,也没有如你这般狂妄的!”
说话间,老者怒冲冲伸出胳膊,直指苏扬。
哪怕现如今被苏扬逼着,不得不露面,也满是颐指气使的架势!
听着这老者的话,苏扬心中却是一动。
这陈金河明知官职比不上自己,现如今更是被逼着露面了。
那就免不了,认出他的真正身份!
至于这老者,必定是陈金河请过来的。
既然话语中提及京城,那他对这老者的身份,也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或许是自京城中,告老还乡的人物!
搬出这么一号人物,前来压他吗?
有点意思!
苏扬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那现在,你算是见到了!”
闻言,那老者语气顿时一滞。
老脸都硬生生涨红起来,愤怒极了!
可苏扬却已经不再理会这个老者,目光转而落在陈金河身上。
“陈大人,本官昨夜,可是在江州城水门之外,等了你一夜之久!”
“听那李寰说,你而今卧病在床。”
“怎么这会,就跑过来了?”
先前马车赶来之时,说话的人,一直是那老者。
至于这陈金河,始终躲藏在马车之中,不曾露面。
现如今被他逼出来了,那也该好好辨别他的身份了!
陈金河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苏扬。
这年轻人行事,竟然这般果断狠厉!
他让李寰拦着此人,可李寰竟是硬生生被此人绑着游街示众。
让身边这位老大人帮忙压制苏扬,可苏扬却是直接一刀劈在了马车上!
何其狂妄!
他深吸一口气,斜睨着苏扬:“年轻人,莫要以为,你冒充宣谕使苏大人,本官便不能治你的罪!”
“纵使是苏大人,也断不会……”
啪嗒!
可不等他说完,苏扬已是随手一挥,将一枚物事,丢在了马车上。
那赫然就是一枚官印!
苏扬微微一笑,指了指马车上的官印。
“本官究竟是不是苏扬,还用得着再辨别吗?”
“这宣谕使官印,本官已经放在你面前了。”
“现在,你这少詹事,既然露面了,那便当着百姓们的面。”
“好好辨别辨别,本官究竟是不是宣谕使?”
证明身份,本该就要由这江州少詹事陈金河来做。
既然现在陈金河露面了,那一切就都简单了!
陈金河脸色一黑,看了眼四周。
又询问地看向身边老者。
那老者却是冲着苏扬冷哼一声,又向陈金河缓缓点了点头。
这苏扬连官印都摆出来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再避开了!
陈金河缓缓伸出手,捏起官印,状若郑重地打量起来。
可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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