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起脸来。
“你既然身为户部侍郎,便该心怀百姓!”
“然而,你却对眼前的冤案,熟视无睹……”
闻言,贺叔达目光顿时一凛。
苏扬竟敢斥责他?
他怒声道:“你区区太医,竟敢……”
“区区太医?”
可不等贺叔达的话说完,苏扬便冷笑一声。
“我的确只是太医,可你却是户部侍郎,朝廷正四品大员!”
苏扬伸手指着贺叔达,“你在这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还在有意包庇那罪行十恶不赦的庾士素,你这户部侍郎,可真是深谙为官之道!”
“我……自愧不如!”
话罢,苏扬傲然昂起脸,看都不再去看贺叔达一眼。
此时此刻,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贺叔达的鄙夷。
贺叔达早已怒不可遏。
“你放肆!”
他怒喝一声,正要训斥苏扬。
“贺大人!”
可这时,段滔的声音却悠悠响起,透露着一股子严厉。
“本官对贺大人的为人,也有所耳闻……”
“为人处世,一向公正言明,应是不会行包庇之举!”
段滔说完,又看向苏扬,“苏太医,本官知晓你善恶分明,嫉恶如仇,但此案,皆在庾士素与路绩二人,万不可因此迁怒他人。”
他语气平缓,似是在劝说苏扬。
苏扬当即点了点头,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
“是下官唐突了!”
他不再多说什么,瞥了贺叔达一眼。
可贺叔达心中却不由一沉。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先前盛怒之下,所做举动有些不妥!
眼下是大理寺衙门的公堂之上,有段滔这个大理寺卿亲自判案,外面更有数不清的百姓在围观着。
而且,庾士素的罪证,就摆在公堂上。
他越是斥责苏扬,便越是有包庇庾士素的嫌疑!
他们来大理寺,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庾士素一案!
先前他所做的,倒是正中了苏扬的计策。
这下子,他都不好再帮庾士素说什么了……
“贺大人,本官知道你同僚情深,心急之下,难免冲动。”
这时,段滔抬了抬手,意味深长道,“不过,这一案的罪证,我大理寺已经搜查到了,那庾士素并不在宅邸中,他究竟何在?”
“这……”
贺叔达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日一早,他便没有在户部见到庾士素。
天知道庾士素究竟去哪里了?
他忽的心中一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死死盯着苏扬。
“苏扬,你既是说此案是庾士素告诉你的,那他去哪了,你必定知晓!”
贺叔达的心中,已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这令他都难以置信!
苏扬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庾士素下手!
“下官先前已经说了,庾士素昨夜前来,告知此案,但我无奈伤势过重,根本无法阻拦他!”
苏扬指了指自己的伤势,满脸无奈。
“你总不能,还指望我一个伤员,去阻拦庾士素吧?”
“你……”
贺叔达脸色一黑。
但苏扬却不再理会庾士素,沉声对段滔道:“段大人,依下官之见,应当立即发出通缉,搜捕罪犯庾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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