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实不相瞒……”
苏扬慢悠悠说道,“这份血书,乃是那罪臣庾士素,在我面前亲笔所写!”
“当年一案发生后,他始终心中惶恐难安,而先前平定疫患一案的结果,更是让他意识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因此,他便找到下官,陈述他一桩桩罪行……”
说着,苏扬摇头轻叹。
“只可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自知……”
砰!
不等苏扬说完,贺叔达便重重一拍桌案!
“一派胡言!”
他怒冲冲地指着苏扬,眼中闪烁着厉芒。
“这血书,分明是你自己伪造的!”
他向着苏扬晃了晃手里血书,恨不得要将这血书撕碎!
“这种证据,我可不敢伪造……”苏扬摇了摇头,又道,“庾士素来寻我时,我也难以置信!”
“但他自知自己罪无可赦,留下血书之后,便速速逃离了!”
“只可恨,下官有伤在身,留不住他!”
听着苏扬的话,贺叔达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他看得出来,苏扬分明已是有恃无恐了!
“段大人,现在有了庾士素这份对罪行供认不讳的证据,应当足够了吧?”
苏扬摊了摊手,“此外,庾士素的血书中,还有提到,他所犯的那些罪行,除了与路绩相互勾结之外,还与户部的某些官员狼狈为奸……”
“只可惜,他并未说明与他沆瀣一气之人,究竟是谁!”
话虽这么说,苏扬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贺叔达身上。
贺叔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盛怒不已。
而段滔此时也心绪沉凝。
苏扬掏出了这么一份血书,无论怎样,此事都绝不能草草了之了。
只是,那庾士素果真会如此?
这些,他没有深想。
“段大人,这一份血书,皆是苏扬一家之言!”
贺叔达转而面向段滔,“是真是假,我等也还不知晓!”
“至于庾士素,他如今不在户部,说不定……”
他一指苏扬,“说不定,庾士素已然被苏扬加害了!”
“贺大人,说话得讲良心!”
苏扬摊了摊手,“我这伤势,还能去加害谁?”
“哼,苏扬,你伪造证据,诬陷我户部官员,简直胆大包天!”
贺叔达冷哼一声,满脸阴沉。
苏扬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贺叔达。
他自顾自地在公堂上踱着步子。
“眼下的情况,唯有庾士素出现,才能够自证清白了……”
苏扬故作轻叹,“但庾士素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此案若要查明……”
他仿佛想到什么,神色一振。
“段大人,既是庾士素涉嫌身犯重案,倒不如,先去查一查他的府邸!”
“说不定,他的府邸中,还会留存有什么证据!”
闻言,贺叔达心绪骤凝。
昨夜他与庾士素交待过一些,不知庾士素是否清理干净了!
“不可,段大人,庾士素怎么也是我户部官员……”他连忙劝阻,“此案,更是苏扬诬陷,怎可凭此,就搜查他的府邸?”
“贺大人!”
可段滔却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不得不查!”
话罢,他向着身边大理寺差役,挥了挥手。
“传本官命令,去搜查庾士素府邸!”
“此外……那路绩的府邸,也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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