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太医院离开,胡婶便曾邀请他去吃饭。
附近街坊,多是如胡婶这般长辈。
李兰芝和苏悦也已放下手中的活,赶了过来。
“小杨……”
苏扬顺着看去,目光骤然一凝。
药铺门外,正有两个乞丐打扮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抬着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人,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虚弱。
“胡叔!”
苏扬当即上前,探手触碰中年人手腕,为其诊脉。
很快,苏扬稍稍松了口气,胡叔伤势虽重,但一时并没有性命之忧。
他看向两个抬着木板的乞丐,帮着搭把手一同将胡叔抬进药铺。
四周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纷纷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况,顿时大惊。
他们跑进药铺,帮着苏扬架好桌子,小心翼翼地将木板放在桌上。
苏扬轻轻地掀开胡叔身上的衣物,看着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淤紫与伤口,顿时凝眉。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胡叔大腿上,一处被撕裂的狰狞伤口,血肉翻涌,鲜血直流!
“胡家嫂子,老胡怎么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
街坊邻居们纷纷询问胡婶,很是关切。
胡婶抽泣着,眼眶通红:“是一群……恶霸,他们打了……老胡!”
“什么?赵成虎他们不是被抓了吗?”
“这群畜生!”
街坊邻居们怒骂起来,怒火熊熊。
苏扬脸色沉郁下来,他顿时想到上午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帮流痞。
打伤胡叔的人,难道与那群流痞有关?
李兰芝和苏悦拿着药物走过来,帮着苏扬一起处理胡叔的伤势。
“嫂子,小扬,你们一定要治好老胡,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可怎么活啊!”胡婶哀求着。
“胡婶,你放心,胡叔不会有事的,我们会把他治好的!”
苏扬劝慰一声,认真打量着胡叔身上的伤势,双眸紧眯。
这些伤势,足可见那些人下手多重!
一旁李兰芝神色忧虑,老胡腿上的伤势严重,即便痊愈,只怕也会留下后患。
“小悦,拿布来捂住伤口,止血。”
这时,苏扬平静的声音响起,他又向母亲嘱咐道:“娘,取针线来,把针线放进我上午酿的酒里浸泡一下。”
上午制作的蒸馏酒,给了潘通半坛,剩下半坛刚好可用作消毒。
李兰芝很快取来针线,自酒碗中浸泡一下,取了出来。
苏扬用跌打药涂抹好胡叔身上的淤青,针线酒渍已晾干了一些。
他自母亲手中接过针线,开始着手缝合大腿上的狰狞伤口。
见此,胡婶脸色发白,一阵揪心,有些不敢看自己的丈夫。
李兰芝看得直摇头,这么大片的伤势,极难缝合……
可这时,她注意到苏扬手上的举动,心中一惊!
她不是第一次见苏扬缝合伤口,可是苏扬的缝合手法,她前所未见。
苏扬一双修长灵巧的手,动作行云流水,看不出丝毫迟滞。
那原本呈撕裂状的血肉,在苏扬的缝合下,竟仿佛只是裂开了一道小小伤痕,肌肉齐齐整整,没有半点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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