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不自觉紧紧捏着毛笔,最终,她却未再做修改。
另一边,孙鸣渠的词作早已写出,顿时引得四周众人一阵喝彩。
云千瑶目光扫过孙鸣渠那边的诗句,并未有太多深思。
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居云舫那边。
她擅长作诗,纵使孙鸣渠的诗作,也难以与她媲美。
可今日在这诗会上,她却遇到了一个她都逊色一些的人,她又怎能服输?
“云小姐的诗出来了!”
此时,云千瑶刚刚写就的诗已被快速誊写好,高挂在广场之上。
“廊下阶前凝新霜,倦梳新妆阵阵香。”
“忍耐寒风枝头老,留得寒露映星光。”
四周众人,依旧是一片唏嘘感慨之声,对云千瑶的诗作尤为赞赏。
可云千瑶却没有去听这些人的话语,她只是打量着四方,等待着那居云舫中的诗词传出。
终于,一个小厮将宣纸高高挂起。
“诸位公子小姐,这是那居云舫中新作的诗。”小厮恭敬地向众人介绍一声。
闻言,云千瑶当即走上前去,四周众人也纷纷围了过去。
看着宣纸上的诗作,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流露出一抹惊意。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出更无花!”
桌案前,姜松白轻吟着诗句,目露惊色,“此等气魄,绝非常人!”
“这位居云舫中的作诗之人,究竟是谁?他绝不是藉藉无名之辈!”
“先后作出这两首诗,足以证明,此人才情绝艳!”
“可今日,京城中有名的才子佳人,应该都到齐了才是!”
众人议论纷纷,对于那居云舫里的写诗人,充满了好奇。
只是,居云舫浮于西厢河中,对方一直在画舫中,应该也有不打算露面的意思,他们一时之间,也不好去打扰。
更何况,能在这折桂园中,乘坐画舫的,其出身地位,也绝对不会低!
云千瑶紧盯着面前的诗作,美眸中的复杂之色愈发浓郁。
她与那居云舫中的人,同样是咏菊。
可对方诗中,所蕴含的菊花,除了风骨之外,更还有着一股傲然之气!
单论这意境,便是她未曾想过!
更遑论诗作高下了……
云千瑶看向居云舫,美眸中疑惑之色浓郁至极。
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绝艳才情?
此人,为何以前从未见到?
又为何自画舫中不出?
只以两首诗作,便盖过此地所有才子佳人!
“此花开后更无花……”孙鸣渠呢喃着,他看向一旁正紧盯着居云舫的云千瑶,眼中光芒闪烁,“倒是骨子傲得很啊!”
他忽的对着一旁挥挥手,将一名仆从打扮的人招到身前。
“去查查,那居云舫中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是!”
仆从立即动身,向着折桂园深处走去。
孙鸣渠眉头微微皱起,即便是他不愿承认,可这居云舫中的人,接连两首诗下来,已是将他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他袍袖中的拳头不自觉紧握起来。
这画舫中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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