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将军微微俯身,看向了面前这几个人。
忽然,他猛地挥刀。
一刀便把裴大友砍成了两截,脑袋带着右胳膊掉在了一边之后,剩下的半截身体才缓缓歪倒在了一旁。
“我可去你码的,谁给你们的自信,身为叛贼还这么趾高气昂的跟本将说话?”马上的将军冷笑了起来,阴冷的目光盯向了剩下的人。
裴大友死的猝不及防,让站在他身边的几人,包括孙鸣渠都结结实实的享受了一场血雨的洗礼,直到现在脑子都还没有转过弯来。
他们面色苍白,表情呆滞,神色惶恐不安。
“将……将军,我们……我们不是逆贼。”站在孙鸣渠边上的一名年轻官吏,牙齿不安的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
“那你们要不然看看,本将是不是逆贼?”马上的将军冷笑了起来。
“将军……将军自然不是的。”依旧是那名官吏说道。
虽然都已经被吓成了这个样子,但他手中的刀还是牢牢的架在孙鸣渠的脖子上。
好像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将孙鸣渠看成了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必须死死的握住。
马上的将领冷眼看着这一幕,挥了挥手说道:“将这个姓孙的带走,其他人就地砍死!”
“踏马的,明明是反贼,还说自己不是!”
“他们不是,难道劳资是?”
将士们轰然大笑,枪杆子往前面一戳,那几个官吏就成了透心凉。
“我们有……有孙鸣渠。”
那个年轻的官吏,临死的时候还如此嚷嚷道。
“难以理解!”马上的将军摇头说道。
……
苏扬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孙鸣渠,神色有些复杂。
“你我也算是一生之敌了!”许久,他喟叹道。
苏扬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孙鸣渠的命大。
虽然他有一个宰相爷爷,有一个宰相父亲的庇佑。
但他的命还是大!
苏扬有过好几次能杀掉孙鸣渠的机会,结果都被他给反盘了。
所以,对这一次,他尤为的好奇。
也不知道孙鸣渠还有没有没使出来的神通,让他能在这一次再度冲出绝境。
和他一比,这个孙子才好像是真正的主角。
每一次竟然都能绝境缝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情。
不过也是,他孙鸣渠本来就不是什么一般人。
能有宰相爷爷和宰相父亲的人,放眼整个大宋,他只有他孙鸣渠。
孙鸣渠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扬,许久长叹一声道,“这一次,要杀要剐看你心眼吧。”
“我只是不甘心啊,我们家三代人的谋划,竟然败在了你这个小瘪三的手里。”
“说真的,我很难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苏扬忽然笑了,“你看,我这还不是要感谢你们给的机会。”
“愤怒吗?如果愤怒就喊出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孙鸣渠的态度依旧像是曾经那般的倨傲,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最近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让他神色间的倨傲多了一些的沉稳,少了许多的浮夸。
看起来嘛,也像个人了。
“我都已经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为什么要接受你施舍的愤怒呢?”孙鸣渠反问道。
苏扬顿时一脸的惊讶,“真不赖,你这话说的比以前有水平多了。”
“不过,你这句话一说,让我忽然间失去了跟你聊一聊曾经的兴趣。”
“这样吧,看在你我争斗这么久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死亡的机会!”
“这也算是一种恩情不是吗?”
孙鸣渠的抗拒只经历了短暂的一个呼吸,“给我一个痛快吧,赏我一杯毒酒也行。”
“你苏扬的这个恩情,我会带到下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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