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笑道:“先生,我知道。”
陆沉便是一笑,“嗯,你和我这徒弟一样,满身都长着心眼,倒是不用我操心。”
叶清清就当这是夸奖了。
先去南宁侯府接了小灼儿,小家伙已经睡着,偶尔还会砸吧两下嘴,看的叶清清心都要化了。
想起自己这个当娘的,又丢下女儿,出去浪了一下午,叶清清心里有一丢丢的愧疚,在小灼儿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小声道:“是你爹不带你的。”
沈从安哭笑不得。自家媳妇丢过来的锅,那只能背着啊。沈从安也学着叶清清的样子,在女儿洁白的额头上温柔的啵了一口,“你娘就会欺负爹爹。以后长大了,你可得帮着爹爹。”
“才不。”叶清清冲他龇牙,“这是我的小棉袄。”
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当然要帮她。
安置好了小灼儿,丫鬟打水来洗漱,叶清清收拾妥当后,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那盏白玉花灯。
“这花灯真好看。”荔枝道。花灯着实精美,上面雕刻着细致的花纹。
“咦,好像不是花灯。”荔枝惊讶道,“竟是个首饰盒。”
是花灯模样的首饰盒。荔枝去拉小抽屉,叶清清阻止道:“别动!”
荔枝忙住了手,不解的看着她。暮雨心细些,记起之前陆沉的话,不禁问道:“世子妃,这花灯有什么不妥吗?”
“要看看才知道。”叶清清道,轻轻唤了一声,“南征。”
南征熟稔的从开着的窗户跳进来,叶清清道:“全打开,小心些。”
南征点点头,一层层的抽开小抽屉,一共四层,前三层都空空的。第四层一打开,南征脸色便是一变,身形一闪,一道带着寒光的细针擦着他的脸,射进了墙壁中。
叶清清几人早已避开,看到此,荔枝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她要是打开,这会儿命都没了。
南征又把花灯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小心的重新放回桌子上。
叶清清走到墙边,细针的一半已经插进了墙壁,露出的一小半,上面泛着绿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南征用帕子包了几层,又裹了一层兽皮,这才小心翼翼的拔出细针。
叶清清仔细看了几眼,又摸了摸冰凉顺滑的花灯,轻笑道:“还真舍得下本钱。”
荔枝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咬牙道:“到底是谁?心思如此歹毒!”
这般好看的花灯,寻常女子见了,必然爱不释手。若不是叶清清早有察觉,回来肯定忍不住把玩,一旦开了抽屉,被毒针射中,必死无疑。想到此,荔枝心头便一阵发寒。
“世子妃,您怎么知道这花灯有问题的?”荔枝问。
叶清清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心为上。”
那管事的虽然言辞恳切,找得理由也勉强说得过去。但叶清清被害都有经验了,哪会轻易信他?
“敢害世子妃,不能让他逃了。”荔枝道。
叶清清看着沈从安,沈从安道:“季鹰跟着了。”
他们回来时,沈从安就已经安排季鹰盯着那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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