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都会有全国十强的某些大房企,选择摆烂,不愿意支付员工经济补偿金,通过“项目暂停”等诸多可笑的理由让比较新的员工们集体回家,就硬是要逼着他们主动辞职。
也对,毕竟主动辞职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支付那些经济补偿金了,尤其是对于那些经理及以上的员工而言,支付他们的经济补偿金的,足够让这些中层管理者领着最低工资过上个三四年了。
就看谁耗得过谁吧。
算哦,不想这么多了。
罗晨努力的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
罗晨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好读书,上进,早些年还是个文艺小青年。
但是奈何,哪怕是在象牙塔里也经受了来自同龄人的毒打,毒打的比较久了,就对于这个早早就开始卷起来的学生时代充满了厌倦。
哦,别以为他就这样堕落了,毕竟早些年他是如此畏惧父亲的铁拳,他可没有这么多的勇气完全摆烂,最多就是——比其他人偷懒了那么一点点。
但就是那么一点点,回过神来,他恍惚间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对曾经同样水平的同学们的告别,莫名的就被拉远了。
普普通通的考上大学,普普通通的选择了一个专业,非常不普通的孤寡了四年,然后又找了一个薪酬水平普普通通的公司普普通通的活着。
大鱼击水的那些年和自己没有关系,有的只是一个在时代浪潮下挣扎的普通人罢了。
不过说起来,现在时代都在努力的将他这种普普通通的人给甩开了。
修行者的黎明。
他在网上是这样看到别人对于寰宇普及全民超凡的事迹的形容。
实际上他也挺赞同这样的说法的,只是恍惚之间突然想起来,就算是在超凡者的时代,都没有供他踏上的大船。
那些大船上,更多的会是年轻而又充满天赋的学子,而不是他这样已经被社会打磨过了的社畜。
想到这里,他就只能摸了摸自己那本来就不那么多的头发,脸上的苦恼越发的深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明明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也想像主角一般努力的活着。
结果到头来,终究只是老男孩的一场梦罢了。
想到这里,他颓了,摆烂了,游戏也不想玩了,就这样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眯着眼。
嘿,还别说,今天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但是睡得久了,他又匆匆从床上爬起来。
他没什么朋友,但是哀嚎还挺多的,楼下报刊亭的大爷觉得陆晨又忧郁又懒散,当然,主要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报刊亭买杂志时掏出手机支付的姿势还挺优美的。
毕竟这个时代,愿意看纸质书的人比起当年真的是少了太多太多了。
但就在他手里捧着刚买的杂志,袋子里装满了薯片、可乐、辣条准备回家度过这枯燥的一天时。
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自己前方的路段被来往的行人堵住,他们一群人在那里围观着。
罗晨一时之间也有些好奇,于是干脆就过去,垫起脚尖,努力的想看清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隐约中他似乎听见了人群里有人说前边发生了天然气爆炸。
听见这话,罗晨只觉得这个描述好像很熟,熟的不得了。
然后一拍脑子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陈年老IP型月中某个名叫冬木市的和平地带经常发生的事情吗?
现在仔细想想,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个重明市看起来就像是冬木市的翻版,总而言之,就是事儿多。
为了避免自己不小心被某个不知道从你哪里来的枪兵给一枪刺死,他果断的选择跑路。
开什么玩笑,只要我跑的够快,那么剧情就一定追不上我。
就让我这种出现在影视剧或动漫里都只会是永远的背景板的家伙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腐烂掉吧!
就在他离开了这片区域后没有多久,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车辆来来往往,小道上没有闲人经过,一时之间舒了一口气。
什么嘛,为什么刚刚心里头会冒出这么吓人的想法啊?
然后他的脚步停顿住了。
他迷茫的看着从自己身前开过去的桑塔纳,那敞开的车窗里没有看到司机,但是那桑塔纳依旧脚下带着妖娆的风,登登登的从自己身前疾驰而过。
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让罗晨的腿开始抖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虽然街道上车来车往,但来往的真的就只是车,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敢多想,只是脚步快了几分,就想要离开这里。
突然,他看见公路对岸有一个抓着红色氦气球的小男生似乎看见了他,表情也有些恐惧,努力的朝他挥着手,眼中充满着看见了活人的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罗晨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不管那个孩子,那他恐怕会在这种灵异环境之中茫然失措吧。
所以本来快步疾走的他,硬生生停下了脚步,朝着那个孩子挥了挥手。
那手腕上还挂着气球的男孩脸上的恐惧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身体有一半变成了森然的白骨,那幽幽漂浮在半空中的气球变成了一个扭曲狰狞的半透明人脸。
那个小男孩在怪笑。
怪笑声直直的传入到了罗晨的耳中:“他看得到我了!”
阴森森的笑容让罗晨头皮发麻,第一时间什么东西都顾不上,撒腿就跑。
然而那个看起来就很不正常的小男孩四脚着地,野兽一般的朝着罗晨跑了过去。
那个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几乎是在短短几秒间,他就追上了撒腿狂奔的罗晨:“咦哈哈哈,活的,看得到……那就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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