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发现了。
景二娘一听上货了,一改蓬头垢面的模样,把凌乱的头发往后面一拋,急忙的跑到船铉边上。
“还真是,我就说过来没错吧,这回看你爸那个窝囊废还有什么好说的。”
景德听甲板上大呼小叫的,也匆匆跑出来,儿子还在外面呢,他可就这一根独苗,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旺旺,没事吧?”
“爸,快过来,上大货了。”景旺旺兴奋的手舞足蹈。
“旺旺,慢点开车。”景德一把抄起了抄网。
他又不是瞎子,刚才没太注意,这会儿往水里瞥了一眼,作为十几年的老渔民,跟杨小龙的半吊子不同,一眼就认出了是条老虎斑,而且不比刚才的鮸鱼小。
“嗯。”
绞车转动,刺网也在缓缓的被拉上来,可老虎斑依然停留在原地打圈。
景德起初误以为鱼比较大,是刺网张力的原因,当她见老娘们手里的刺网时,心里“咯噔”一下。
“败家娘们,拉网不拉主线你拽个什么劲。”
“什么主线,你眼瞎啊,这不是………吗!?”景二娘以为他故意找茬,可话说一半停了下来,还真是没拉主线,网上来不少,可主线一点没动。
“哗啦。”
就在他们愣神时,只听见一声水花声,原本挣扎的老虎斑纵身一跃,留下一道残影。
一家三口傻眼了。
景旺旺失神的把手放在档杆上,“什么情况?”
景二娘一脸苦涩的神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生姜还是老的辣,景德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接过她手中的刺网,拼命的往上拉。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拉。”
“哦哦。”
景二娘应了声后,俩人快速的拖拽,速度比绞车还快。
“嘎吱。”
几分钟后,一条百米的刺网被拉了上来,用力太猛的缘故,主线断了不说,网也成一团乱麻,想要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了。
景德看着渔网眉头紧锁,“老娘们,你下网的时候为什么不检查好,你知道一条老虎斑值多少钱,顶咱们家两三个月开销了。”
景二娘:“别一有事就往我身上推,这么多年你见我那次下网出过意外的?”
她的话提醒了景德,自家老娘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每次出海做事从来不含糊,还真没出过意外,主线是最基本的东西,就连新手都知道,她没道理忘记。
“爸,妈,你们就别挣了,跑了就跑了呗,说不定下面还有更好的。”
景旺旺的一番话,让他们暂时放下猜疑,继续下一条。
景德这回不放心,亲自弯腰拉了一条,刚入手就发现不对劲,“诶,主线怎么又拉不动?”
“什么。”景二娘不淡定了,忙着跟过去。
“不会真被儿子说中了吧?”
俩人吭哧吭哧的拉了半天,“嘎吱”一声,主线又被拉断了。
要说第一条网的主线拉不动,有可能是鱼太大冲撞的,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可接连断两条就不正常了。
接着,两条、三条…十五条。
全部断了。
俩人的手都磨出血印了,可硬是一条好网没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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