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泉道:“闭嘴。”
然后对司马洛恭敬的说道:“司马兄,你继续……孤洗耳恭听。”
“我师父这个人啊,很矛盾,说他不是神仙吧,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事不通,说他是神仙吧,他也怕痛,受伤也会流血,我们在他门下学的东西很杂,但都很管用,就像我的一个师妹,因为喜欢医学,所以复制了华佗的麻沸散,给病人开刀破肚不成问题;我另一个师弟喜欢上天,所以他就研究出了一个叫“飞机”的东西,这东西我坐过,上了天很冷,能把人冻死,而且最扯的是天上什么都没有,别说神仙了,连神仙的毛都没见过,只有漫天的白云与湿气……”
“啊,你真的上天了?”李承乾气喘如牛的问道。
司马洛对李承乾打断自己的话很不满,翻了一个白眼道:“不是说了么?天上没有神仙,什么都没有。”
“不行,孤得去把这件事告诉父皇。”李承乾撒腿就跑。
司马洛一把拉住李承乾大声喝道:“太子,冷静,陛下是人间的帝王,如果他去了天上,就当不成帝王了,你这不是爱你的父皇,你这是害他。”
李承乾年龄虽不大,但力气却不少,最后在司马洛与苏泉的合力下才被制服,李承乾冷静下来后,苏泉已经鼻青眼肿了,司马洛也好不到那去,好像伤口又有点渗血。
李承乾害羞的说道:“司马兄,抱歉,刚才孤差点冲昏了头。”
司马洛捂着胸口道:“无妨,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殿下,遇事要冷静,就殿下刚才那样子,如果给殿下一把刀子,殿下都能把我和苏泉都给杀了。”
李承乾的目光看向了苏泉,苏泉非常无奈的点了点头,李承乾吓出了一身冷汗,就自己刚才那样子,要是被父皇看见,一定会招来父皇的不喜,甚至会吓到父皇,让父皇不敢将皇位交给自己。
看着李承乾无助的眼光,司马洛心中非常不忍,笑着说道:“殿下,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一首诗,也许可以助殿下调整心态。”
“司马兄请说。”李承乾虚心请教道。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李承乾跟着司马洛念了几遍,点了点道:“司马兄果然大才,这首诗虽然句子粗俗,但多读几遍感觉确实很有道理,我现在这心里爽快多了。”
“哈哈,有用就好,这是家师写的。”
“贵师真是大才,承乾佩服之极,不知贵师现在所在何处?承乾也想去拜访一番。”
司马洛叹了口气道:“家师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家师这么多年一直带着我们师兄弟们住在少华山,今年六月,天降大雨,少华山山洪爆发,师父与师弟师妹们便不知所踪了,我找寻了三个多月,也没有音信,恐怕是身有不测了吧。”
“唉。”李承乾与苏泉同时叹息道,对于这样的一位神仙中人,一场山洪便夺走了其性命,真是太可惜了。
李承乾对苏泉耳语几句,苏泉便一溜烟跑了,少华山离长安并不远,而且山洪也只是三月前发生的,是真是假自然清楚。
司马洛将李承乾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心中暗笑不已,自己当初游华山的时候,就听导游说过,贞观元年六月华山发生了一场山洪,毁掉了太上老君的神庙,惹得李二大怒,李二刚刚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皇位,他老祖宗的庙就被埋了,这让心高气傲的李二哪里受得住啊?
李承乾打了个哈哈道:“司马兄,不知少华山的景色如何?”
司马洛笑着回道:“华山之景自然美不胜收,有千尺幢、百尺峡、鹞子翻身、老君犁沟、全真岩等,现在山洪过后,毁了上山的路,估计很难再看见了。”
司马洛说的这些地名,李承乾一个也没听过,皱着眉头问道:“司马兄真是博学啊,孤愚钝,请教一下,这老君犁沟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君犁沟据传这里原来没有路,是老子驾青牛用铁犁开的路,形如耕地时留下的犁沟,故被称为"老君犁沟"”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先祖老子的功劳啊。”
两人又瞎聊了一会,司马洛的博学令李承乾刮目相看,最后还是李承乾见司马洛的胸口出现了血迹,才结束了这段谈话。
李承乾离开司马洛的院子后,苏泉鬼魅般出现在了李承乾的身旁小声说道:“殿下,已经查清楚了,今年六月少华山确实发生了山洪。”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好,虽然司马洛此人很有趣,但此人过于神秘,咱们还是禀报给父皇吧。”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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