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很快会有结果。”文件袋被陆清臣搁在旁边的空位上，他来之前已经给这边的熟人打过电话，不用排队等候，但是看沈奴状态不对，带着她在等候区休息一下。

等待领证的一对对男女，无不亲昵地互动，或是安静地相拥，或是私密地交头接耳，眉眼间的幸福和羞意遮掩不住。

沈奴又坐了一会儿，转头问他：“几点了？”

陆清臣低头瞅了眼腕表，“三点二十五。”

男人语气温和，未曾显露一点急色。

沈奴把滑下肩头的金属包带重新挂在肩上，起身的同时说：“你不是说四点要开会，我们快去领申请书。”

来时在车上，闲聊时陆清臣说下午有个重要的会。

他跟着站起来，白衬衫黑西裤，长身玉立的冷雅模样，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想清楚了？”陆清臣戴腕表的手拿着文件袋，垂眸俯视过来。

沈奴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忽然见到一个和庄严长得那么像的人，不能否认，她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冲击。

男人话里的尊重和迁就，让沈奴心生悸动。

她伸手，握住陆清臣插着西装裤袋的那只手的手腕，拉出他的手之后把自己的手放进男人的掌心里。

“他是很像庄严。”沈奴低着头，垂着睫毛，“但我明白，只是像而已，他不是庄严，哪怕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叫这个名字……”

陆清臣收紧手指，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背。

肌肤相贴，干燥的温度让她觉得安心。

“就算他真的是庄严……”

说到这，沈奴沉默了下，抬起眼眸，目光如水地望向眼前五官清冷但神情温柔的男人，“就算那是庄严，我和他也回不到过去了，曾经喜欢他是真心的，现在……喜欢你也是真心的。”

“欠他的，我会用其他方式弥补，所以，我们先去把证领了吧。”

陆清臣欣慰女孩子的情感分明，把沈奴往怀里拉近一点，拿文件袋的手扶在她腰间，“过了今天，以后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沈奴笑了笑，“娶我是你吃亏，你都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反悔？”

因为有关系，两人没有排队等候，伴着‘嘭’的一声响，刚戳盖上，给这段关系打上合法的烙印。

前后一共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陆清臣送沈奴回御河堡。

路上，沈奴拿着两个热乎乎的红本子，前前后后翻看了好几遍，照片两人都穿着白衬衫，五官出色，看起来很是登对。

“再看也看不出花儿来。”陆清臣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的手肘随意搭在扶手盒上。

沈奴这才收了证，乍见‘庄严’的恍惚被领证的喜悦冲淡，她把陆清臣的那本递向他，“你要不要一本？”

陆清臣没接，搭在扶手盒上的胳膊伸过来，手掌覆在沈奴大腿上，“你收着就行。”

沈奴妥帖地把两本证放进包里，忽然想起领证前她说的那句吃亏不吃亏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善于这么反复无常，她又改口：“别人结婚都要房要车还要彩礼，我这什么都没要就嫁给你了，细细算起来其实你也不吃亏，白得了个老婆。”

陆清臣笑看了她一眼，手指捏了捏女孩软软的大腿肉，“后悔了？”

沈奴嗯了一声，笑说：“有点。”

……

把沈奴放在御河堡别墅的栅栏门外，陆清臣开车回公司。

当天晚上，陆清臣带回一个消息。

那个叫庄严的青年，能查到的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以及住址，其余的信息一片空白。

“……应该是被人刻意抹除过。”陆清臣下定论。

沈奴听得皱眉，直觉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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