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奴见老人家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正要关心一下怎么回事,就听她问这么私密的话。
老人家一把年纪,早就过了在这方面遮遮掩掩的害羞岁数,这会儿两眼放光满脸期待地等着沈奴回答。
沈奴只觉身上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然后轰地烧起来。
向老太太见她这面红耳赤、目光无处安放的小模样,心里有了答案,立刻又开心起来:“睡过了好,你们睡的时候别做措施,要是有了孩子,我们就办婚礼生下来,我给你们带,保证不耽误你上学,也不耽误你们过二人世界。”
这话要是被沈老夫人听见,肯定要气得跟这老太太吵一架。
沈奴只觉连脖子都开始发烫。
向老夫人却是越说越高兴,“若不然你们先领证办婚礼也行,你都二十周岁了,到了领证的年纪,而且我打听过了,现在大学生也可以结婚,你一边上学一边跟清臣要孩子,两不耽搁,还节省时间,哈哈……”
老人正说得起劲儿,玄关那边走进来一个人:“什么事让奶奶这么高兴?”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皮肤是深古铜色,五官深邃精致,一头利落齐耳短发,有股刚毅野性的美。
陆清臣二舅家的女儿,向月楼。
看见她,向老夫人刚好点的心情又开始阴云密布,没好气道:“我马上要抱外重孙子了,我当然高兴,倒是你,三十五的人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孙女婿回来?啊?”
向月楼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动作透着军人的飒爽,她一笑,牙齿显得特别白:“我不是忙么?这次回来只能待三天,您难道要跟我置三天气?”
说完,看向沈奴:“这位就是未来表弟妹了,真好看。”
和向月楼同框,沈奴越显出娇媚柔嫩,白皙水灵。
陆清臣给沈奴讲过向家的每个人,她心想,这位就是向家驻守边疆至今未婚的女军人了。
边防部队里唯一的女军人。
沈奴的视线扫过向月楼饱经风霜的一双手,粗糙得不像个女人。
她弯了弯嘴角:“表姐。”
向月楼朝她一笑。
向老夫人到底是心疼孩子的,边防辛苦,瞧把孩子瘦的。
“等明年让你爸想法子把你调回京,你一个女孩子,总跟个男人似的耗在高原上,也不是个事,你看你,都黑成什么样了。”
“奶奶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向月楼笑了笑,神态漫不经心,话语却郑重又严肃:“比起结婚生子围着锅台转,我更想守祖国大好河山。”
这话,像锤子一样敲在沈奴心尖,甚至能听到嘭嘭的沉响。
她丝毫不觉得这话夸张做作。
今年二月份那会儿,官方媒体披露了发生在去年六月份的中印边境冲突事件,四位烈士为国牺牲,最小的才十九岁。
像向月楼这样的人有很多,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才有这太平盛世、万家灯火。
“表姐,你真勇敢。”沈奴发自内心地敬佩。
他们这些人,脚踩国界,用身体作界碑。
宁可往前十步死,绝不退后半步生。
“你这孩子,小时候就不该让你跟你爸去部队。”向老夫人无可奈何,她的观念里,女人就该相夫教子,保家卫国那是糙老爷们的活儿。
可孙女固执,她也没办法了。
今天之所以叫陆清臣带沈奴过来吃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向月楼回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团聚的日子不多。
连在外地出公差的向暮川都被叫了回来。
向暮川快十二点才到家,他的婚事也还没定下来,向老夫人在饭桌上不免又逮着他一顿批评教育,向暮川不像陆清臣,被说也不吭声,他笑得灿烂:“我这不正追着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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