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等他走了,陆清臣坐在老板椅上点上一根烟。
集团每经历一次重大项目,都犹如进行一场豪赌,作为集团最高决策者,要承受的压力,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一根烟结束,陆清臣慢条斯理地把烟蒂揉熄在烟灰缸里,拿了车钥匙起身,坐电梯去地下车库的过程中,电梯停过几次,但电梯外的员工一看见里面站的是老板,都局促地不敢进来。
半个小时,古斯特在御河堡熄火。
沈奴听见外面的动静,出门迎接,看见陆清臣怀里的玫瑰,她愣了一下。
“花哪来的?”
男人的臂弯里,抱着一束红玫瑰,被星星点点的满天星簇拥着。
“总归不是偷来的。”陆清臣笑了笑,走上门廊前的台阶,握住沈奴的手。
“是不是知道我给您做了一桌好吃的,过意不去,买了束玫瑰来抵饭钱?”沈奴伸手抚了下花瓣,很软。
男人温柔又深邃地看过来,“看来陆某今晚有口福了。”
这句话其实他说得很正经,只不过沈奴心里有鬼,听起来格外不正经,脸上不禁一红。
进了客厅,沈奴把玫瑰花放去茶几,准备吃完饭再找花瓶插起来,回到餐厅,陆清臣正站在长桌边卷衬衫袖子。
男人的手臂白皙却不羸弱,肌理分明,青筋鼓胀,充满成熟男性的力量感。
饭好后梅姨就走了,此时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二人。
桌上三荤两素一汤,摆盘精致,像模像样,中间,放着黑森林蛋糕,旁边一个手指长的立牌,写着:陆先生,生日快乐。
陆清臣饶有兴致地多看了两眼:“蛋糕也是你做的?”
沈奴低头往蛋糕上插蜡烛,打火机是她从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找到的,复古的金属外壳,雄鹰浮雕,威严又凌厉,拿在沈奴手里,把女孩的漂亮的手指衬得更显女性柔美。
生日帽搁在一边,沈奴心想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戴这么幼稚的东西,也就略过不提,转头笑吟吟地说:“许愿吧。”
陆清臣坐在椅子上,单手搭着桌沿,只是看着她。
做完饭她觉得身上沾了油烟味,上楼洗了个澡,这会儿头发还些微的潮湿,脸上不着粉黛,素净又剔透。
红润润的唇这么弯着,着实赏心悦目。
沈奴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闭眼的意思,伸手推了男人的胳膊一把,“过生日都有这一步,您就配合下吧。”
陆清臣这才配合地闭上眼眸。
沈奴趁机把上午挑选的礼物搁在他手边,这次她很仔细,不会犯上次那样啼笑皆非的错误。
陆清臣睁开眼看见那对钻石袖扣,表情平静:“礼物?”
沈奴把男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道,果然太普通,没能引起他一丝兴趣。
她嗯了一声,伸手去拔蜡烛,没问对方喜不喜欢。
饭后,陆清臣接到一通工作上的电话,去了书房。
别墅没有花瓶,沈奴找了个长颈青花瓷瓶,装了半满的水,打算把玫瑰修剪一下插进去,一会儿摆到卧室床头。
发现藏在花朵间的卡片时,她没怎么当回事,只以为是花店的老板照惯例放的,应该会写一些祝福语之类的话。
但当她抽出卡片,看见上面的字,整个人都有些怔楞。
——今生吾爱,唯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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