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奴醒来后的第一个晚上,做了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那艰难熬过来的三十个小时,当她意识到靠自己没法逃出去后,她强迫自己冷静,心里默念着:不要慌,他会来救我的。
“伊伊,醒醒。”有人在怕打她的脸颊,力道轻缓。
沈奴猛然清醒过来,看见的是陆清臣清雅温柔的五官轮廓,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盛满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做噩梦了?”陆清臣在床边坐下,扶起沈奴搂在怀中。
沈奴的额头和鼻尖都是汗,男人拿指背替她擦去,动作很轻,沈奴没说话,静静地靠在男人宽厚的肩上,身上的力气好似在梦里用尽。
“梦到我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响。
沈奴闭上眼睛,睫毛微微翕动,“您怎么知道?”
“听见你在叫我。”陆清臣的手握住女孩的削肩,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把粘黏在沈奴脖颈的头发理顺,放到她身后去。
“我说什么了?”沈奴轻声问。
“你说……”陆清臣微微低头,冒青茬的下巴蹭得沈奴的眼尾肌肤有点痒。
但她没有躲开,男人磁实的声音传来:“……陆清臣,我喜欢你。”
沈奴一怔。
回想起刚才的梦,本能地反驳:“不可能吧?”
陆清臣把她的小手包进手心里,漫不经意地反问:“为何不可能?”
沈奴抬头去看他,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也低头看过来,从他湛黑的眼中,沈奴看到了一丝兴味,明白过来被这个男人给戏弄了,又或许,他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刚才,那样的梦境,她说出来的更可能是:陆先生,救我。
“是不喜欢我,所以不可能?”陆清臣轮廓好看的手,在她肩头轻轻摩挲。
沈奴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否认:“不是。”
但是话刚出口,就反应过来又被这个男人给绕了进去。
有阅历的男人忽悠起人来,得心应手。
沈奴生出些不好意思,只好找个想喝水的借口来掩盖,陆清臣放开怀里面红耳赤的人儿,起身踱去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回来。
睡前,他摘了表搁在床头柜上,沈奴小口抿了两口热水,水稍微有点烫,但没到不能入嘴的地步,视线扫过表盘。
那是一块伯爵polo系列的镂空腕表,18k白金表壳,镶饰一圈明亮式切割美钻,宝石蓝水晶透明底盖,同色的鳄鱼皮表带,贵气又有品位,和他身上穿的浅蓝衬衫很搭。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沈奴喝完水再睡下,就有些睡不着了,病房里关了灯,外面走廊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沙发上是陆清臣微微屈膝躺着的身影。
病房有休息室,但他却选择睡沙发。
沈奴又不傻,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一是方便照顾她,二是担心她害怕吧。
她不是那种容易精神崩溃的脆弱性格,要不然在接连失去至亲的时候,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这还是她那位亲生母亲多年磨砺的功劳。
但要说经历这么一场,她一点不受影响,也是不可能。
沈奴翻来覆去,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的时候,陆清臣关切的嗓音传递过来:“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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